bsp; 释能持这才发现托宾斯基的大腿中了一枪,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但依然不断地有血渗透出来。
“我是不会丢下你的!”释能持朝敌人丢了一颗手榴弹,然后一手端着冲锋枪,另一只手插入托宾斯基的腋下,不顾他的反对愣是给他扶了起来。
“走!”
释能持搂着托宾斯基就往后拖,而此时德国人的攻势也是愈发的猛烈了,子弹在他和托宾斯基周围跳动,爆炸的轰鸣声更合适充斥着他们的耳膜。
很快释能持就能感到屁股和手臂上中弹了,反正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却忍住不吭一声,干脆丢掉了手里的冲锋枪,改为双手插入托宾斯基腋下,将他死命的抬起来然后拼命往后拖。在那一刻,释能持已经忘记了在战斗,也忘记了身处于枪林弹雨的险境,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将托宾斯基救出来。
多年以后托宾斯基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依然是感慨万千:“当时的情况很糟糕,我的大腿中了一弹,根本就站不起来,释能持同志就那么死死的抱住我往火车的方向拖,这一段路说实话并不是很长,但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有多么艰难……一开始我拼命的挣扎和喊叫,我让释能持同志放下我,因为我觉得我是肯定走不了了。与其这么下去让我们两个人都陷进去,还不如放弃我保全其他同志。不过释能持同志根本就不理会我说什么,他死死的抓住我,然后盯着我一句话都不说。我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不得不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啧,那是一双决不放弃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当释能持将托宾斯基拖到火车旁边时,他们俩几乎已经是浑身浴血,释能持的二头肌被子弹击穿,两个窟窿不断地冒血,血液就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弄了托宾斯基一身。
那时候释能持真心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带着托宾斯基一起两人就摔倒在了月台旁,幸亏此时车厢里冲出几个同志,拼命的将他们抬起来塞入了车厢。
呜……呜……呜……
随着火车的汽笛鸣放三声,黄金专列缓缓地发动,咔哧咔哧的向前挪动,而月台的另一边,汹涌而来的德军则在拼命地朝列车射击,一度打得车厢千疮百孔。车厢里的红军也拼命的还击,双方隔着月台开始了对射。
不过这一轮对射的持续时间并不长,随着黄金专列越来越快,德军的追击也就显得愈发的无力。几分钟之后,当释能持看着远去的火车站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德国人追上来怎么办?”
释能持笑着回答道:“不太可能,你以为之前我带走那么多炸药是干什么的?我已经将在其他车头里安装了炸药!他们追不上来!”
“可是遇上了德军怎么办?”
“电台呢?”释能持喊了一声,“这列火车上应该有电台!”
确实有电台,而且战俘中不缺乏无线电员,他们所需要做的仅仅是联系上己方的部队而已。释能持相信如果让主力部队知道这列火车上拥有多少财富时,上级一定会全力的赶来,一定会将这列火车保护起来,哪怕此时他们深入敌后几十公里。
释能持预料得一点都不差,当罗科索夫斯基获知了列车上的情况时立刻果断的做出了指示:“命令机械化部队立刻前往接应,一定要将这些英勇无畏的同志营救出来!另外给我接军委专线,我要立刻向军委通报相关情况!”
很快,李晓峰就获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让他十分高兴,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他这边正愁没钱花,德国人就眼巴巴的来当送财童子,真心是好哥么啊!
而且李晓峰更加果断,他立刻就命令信号旗特种部队马上乘直升机赶赴现场,一定要确保黄金的安全。
三天后,两百多名前红军战俘以及一列装满了财富的列车再次回到了三天前他们大闹特闹的那座火车站。此时,车站内依然弥漫着一股子硝烟味,被炸毁的车头和车厢横七竖八的倒在当场,很显然德国人也没来得及清理。
只能说信号旗来得太快了,接到命令之后,一个空中突击连立刻登机出发,仅用了三个半小时就赶到了现场,当时释能持他们正在遭受两个连的德军围攻,信号旗的抵达算是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不过在返回车站之后,参与了那晚行动的人并没有急着欢庆胜利,而是集体进行了一个简短的默哀仪式。他们将那晚牺牲的同志的遗体重新收拾好,开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因为没有他们的牺牲,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胜利。这些牺牲的战士才是最伟大和最可爱的人。
不过在此期间也有那不和谐的因素影藏在其中,还记得军情五处的间谍们吗?马修.德鲁姆被解救之后并没有承认自己是英国人,而是说自己是波兰游击队员,凭借着可以以假乱真的波兰语以及红军战士对波兰人民的同情,这些家伙竟然蒙混过关了。而这些间谍也很快就搞清楚了列车上究竟有些什么。
“该死的,黄金落在俄国人手里了!”马修.德鲁姆气恼地说道。
是的,这位中尉对苏联没有一点好感,原因也非常简单,他的父亲原本是俄国贵族,十月革命之后丧失了一切的他被迫逃亡国外,作为白俄的后代,他天生就敌视苏联。哪怕是他被红军解救了一次,他也是丝毫没有感恩之心。
甚至这个家伙还这么认为:“德国人又不虐待英美战俘,作为英国人,就算我进了德国战俘营也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战争胜利,我一样能恢复人生自由,完全不需要该死的布尔什维克来救!”
当然,这样的情绪马修.德鲁姆并没有写在脸上,作为一个间谍,他接受过的培训告诉他,只有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才能在敌人的阵营中生存下去。而且他认为自己还有更重要的工作:“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这批黄金的数量,然后通知伦敦,决不能让北极熊私吞这批黄金!”
英国间谍们开始想方设法的跟红军战俘一起套近乎联络感情,千方百计的打探列车上的事儿。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成效不大,因为战俘们对列车上究竟有多少黄金也是知之甚少。
说到这,就必须感谢释能持了,为了保护这批黄金,他断然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车厢,甚至直接在车厢上贴上封条然后用铁链子锁起来。在他的努力下,没有一个战俘进到过黄金车厢里面,大部分战俘也仅仅是道听途说知道车上有黄金。而这就帮李晓峰减少了太多的麻烦。
而英国间谍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之后,也就放弃了无谓的侦察。马修.德鲁姆倒是想要闯入车厢里侦察一番,但是看守列车的都是信号旗特种部队,别说是普通英国间谍,就是詹姆斯.邦德来了也没戏。
在车站停留了两天之后,随着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主力抵达现场,列车很快在重重保护之下驶往了莫斯科。倒不是某仙人急着数钱,更主要的原因是那批二氧化铀。一吨多50%浓度的二氧化铀意味着什么他是太清楚,对于当前的苏联核工业能力来说,最多只要半年就能浓缩出一大批武器级浓缩铀,而这对于核材料感到紧张的苏联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们的核专家估算,这批铀材料足够制造三十枚原子弹。如果我们在小型化方面取得意料之中的突破后,应该能制造更多的原子弹。”
李晓峰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大手一挥就命令立刻开始继续浓缩这批二氧化铀,尽快的制造出足够多的原子弹。
当然,他也不仅仅只关注原子弹的问题,有了弹没有“枪”也是空的,所以他问道:“图波列夫的图-4搞得怎么样了?”
雅科夫回答道:“原型机定在这个月试飞。”
这样的进度自然不能让李晓峰满意,毕竟美国人的b29已经投入使用,而苏联的战略轰炸机依然还只是苏联版的b17也就是图-2撑场子,这让他很不满意。
不过图波列夫的拖延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他主导的图-4项目是一波三折,经历了两次大规模调整,每一次调整几乎都是将原本的方案推倒重来。
最开始图波列夫是准备搞一款b17的大规模改进版,可以说是图-3项目的重大改进型号。但是搞了一半,当军委获知了美国人在搞b29时,立刻就推翻了图-3重大改进版的计划,转而要求图波列夫搞一款全新的四发轰炸机。
于是乎图波列夫只能从头开始发展全新的图-4,但是在1943年9月,就在图波列夫风风火火的开展最后的设计工作时,随着苏联中央流体力学院的大型风洞投入使用,一些更先进的理论得到论正,这使得图-4不得不又充当部分新技术的验证者,这样一来自然是又耽误了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