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就会被报纸给登出来了呢?
“司马林,警方可是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你要是想耽误时间,那你就尽管耽误。到时候,我们会在询问报告上写明你的态度,这些都是对你量刑的参考标准啊。”
“我交代,我交代……”司马林颓然说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了,根本就不用抵抗。
“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一些合作者都被抓了,我也不想诱供,说不说,说多说少那是你的事情,现在一切都讲证据,不是说你不承认,没有你的口供就定不了罪。你自己想清楚了,是老实全交代,还是我们一点点取证定你的罪。”
司马林没有一丁点的顽抗,把自己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交代出来,有些是林源他们以前从别的证人那里没有得到的,全都从司马林的嘴里得到了。
足足两个多小时,司马林才算告一段落。
林源看司马林口干舌燥,递上了一杯水说道:“难道就这些?没有没交代的?”
司马林接过来水,一饮而尽,说道;“我还有隐瞒的必要么?就这些罪名,已经足够我受的了,隐瞒一件两件,还有意义么?”
林源笑着坐下:“呵呵,这倒也是。不过,我对你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李约翰,这个人你认识么?”
司马林本来已经精神都崩了,但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激灵,差点蹦起来。
“你,你们……”司马林看着林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审讯过程,是林源和柳金林经过研究决定的。先从司马林的外围事情入手,让他全部交代,通过审讯,就会使司马林的心理防线崩塌,然后再问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柳金林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什么?你以为为了你交代的那点破事,我们就会千里迢迢来找你?”
司马林这才意识到不对,就他做的这些事情,应该是由警方来处理,林源这几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警方的人。
“问你话呢,李约翰这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柳金林一拍桌子问道。
司马林吓得浑身一哆嗦,狠狠咽了口唾沫,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林源和柳金林暗暗交流一下,林源马上说道:“司马大师,不也不要害怕,只要交代你知道的东西,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说着,林源又给司马林倒了一杯水,轻轻拍拍司马林的肩膀说道:“司马大师,你觉得你能硬挺着不说么?我脾气还算是好的,我的这位朋友,可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了。”
司马林双手拿着水杯,想着林源的话,看着柳金林的脸,忽然问道:“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干什么的,轮得到你管了?是不是这种温和的问话方法不适合你,咱们换一种问话方式?”
林源一看司马林被吓得不轻,赶紧说道:“司马大师,你也成名已久,有些事应该知道?早晚都要说的,怎么你都要交代,难道你非得尝尝我这位朋友的手段才说吗?老实交代了,不然,我可真的帮不了你啊。”
在审讯过程中,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组合是非常有效果的,往往嫌疑人在威吓和劝解这样两重截然不同的问话环境下,心理素质不好的会感觉无所适从,慢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会嘴上把不住门,说出问讯人想要知道的情况。
当然,这种审问方法需要的一个前提就是,被审问人的心理素质不是那么很强,要是这样的方法对上李约翰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司马林显然不是那样的人,柳金林一诈唬,他就慌神,林源在旁边劝解,就想着交代。
“我说,我说……”
司马林心里明镜似的,到了这个地方,碰上林源这些看上去就大有来头的人,想不说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交代出去的罪过就够他受的了,早说早轻松。
说起来,李约翰一直是司马林的一块心病,这个人他本不认识,是受了一个朋友的委托,帮忙办一件事情,司马林才跟李约翰有了接触的。
司马林交际甚广,有一次到大津市去玩,那里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跨国集团的老外。这个老外是个中国通,华夏语言十分流利,跟司马林坐到一起,天南海北一顿胡侃,司马林这个靠嘴起家的骗子大师,硬是没有说过这个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