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江云深眼皮也没抬,淡淡的道,“你每天都来问一遍,是想我怎么回答。”
云依斐抿了抿唇,笑了下,“也对。”
她让护工离开,自己滑着轮椅到了病床边,“你先吃饭吧,我不打扰。”
男人以原有的节奏慢斯条理的把午餐吃完了,然后用有条不紊的擦拭着嘴角跟手指。
林临将碗碟清理掉后,就听男人开口说,“待会儿去跟谢总那边说一声,之前跟云小姐的事情只是误会一场,把她所有的工作都恢复,暂时恢复不了的,找更好的代替。”
“……”
之前那是公主的意思啊,江总这是真的准备跟公主对着干了吗……
但他也只能说,“好的江总,我这就去打电话。”
说罢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云依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眼睛里更有种脉脉的含情,“云深,谢谢你。”
江云深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这是给你摔断腿的补偿。”
云依斐观察了会儿她的脸色,又试探性的道,“那个……华榕之前逼我写下了自白书,而且她手里还有一些我的黑料,我怕……”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是会替她解决,还是只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
云依斐并不明白,但也没敢再继续问。
…………
江云深的伤养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样子就回了枫桥别墅。
他派了人去华榕现在住的公寓里把她带了回来,没亲自出现,只让人带了话。
“太太,江总说离婚可以,他有一个条件,请您回去跟他谈。”
华榕问,“什么条件?”
保镖摇头,“我们不知道,只负责带话。”
于是华榕当着保镖的面给江云深打了个电话,“你有什么条件?”
江云深语气淡淡,“我的伤养好了,你跟他们回来。”
“你说清楚。”
“你不愿意也行,我让他们绑你回来,你以后可以跟我玩囚禁跟逃亡的游戏。”
“江云深!”
电话挂断了。
华榕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
几个保镖看着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吧。”
什么离婚的条件,根本就是个先礼后兵的说法。
不过华榕还是觉得他说的这个“条件”是存在的,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华榕看了眼他们,“我拿个包。”
保镖对她称得上毕恭毕敬,“我们等您。”
华榕拿了个容量最大的手提包塞了些东西进去,再把包扔给了其中一个保镖,自己把牵引绳拿出来给两条摇着尾巴的大狗戴上,亲自牵着他们。
狗狗们很黏她,她决定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哪怕是住个小几晚。
华榕回到枫桥别墅的时间刚好是晚饭前。
江云深穿了件藏青色的V领针织毛衣,露出胸膛前小片偏白的肌肤,袖口随意的推高,低着头坐在沙发里看书,远远看去,有几分冷冷冷清清的斯文跟儒雅。
两条狗回到熟悉的地方显然格外的兴奋,晃着尾巴就撒丫儿的争着跑开了。
华榕走到沙发旁,在单人的那一张里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