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剧烈的一声响,酒瓶被砸在墙壁上,摔得支离破碎,液体更是流了一地。
华榕猛地被他吓了一大跳,身体因为应激反应甚至重重的抖了一下,心脏都在那一瞬差点跳出了喉咙。
她因究竟而迷蒙的双眼睁大了点,眸底倒映着男人俊美而满是阴霾的脸庞,手不由的抓住沙发的扶手,惊吓之下又愕然,“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能在每个字上凝出冰渣,“你酗酒,是因为要跟我上床?是要向我宣告,不把自己灌得一塌糊涂,就没法忍受跟我做一爱?”
惊魂甫定的华榕按着自己的胸口,调整呼吸强制性的慢慢平复心跳跟呼吸,“江总,你要再这么喜怒无常的砸几次东西,我迟早要被你吓出神经衰弱。”
江云深没说话,下颌紧绷,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寒凉的水珠。
华榕看着他的样子,呼吸发窒。
她扶着沙发不自觉的就起了身,赤脚踩在了地毯上,身体往一侧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我现在不想跟你做……等你冷静下来再说。”
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完这些话,她匆匆的就要跑出卧室。
但男人怎么可能再次轻易的放她离开。
她的手腕被扣住,然后整个人被拽得往回踉跄,然后粗暴的,硬生生的摔回到了那张很大的,柔软的单人沙发里。
男人的膝盖紧跟着抵在一侧,高大修长的身躯笼罩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更是将她困死在这一方狭隘的空间里,这些都带给她极大的威慑力跟压迫感。
她既无可避也无处可逃,身体本能的沙发里面缩,哪怕其实根本没有给她后退的余地了。
她的身体几乎是蜷缩着想缩小的自己的存在范围,手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四肢更有僵硬的迹象,细长的睫毛更是密密的颤抖,呼吸不是秉着就是彻底的混乱。
江云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畏惧。
事实上不止眼睛,她整个肢体都在如此诠释。
自傍晚那个电话起就开始萦绕在胸间,到方才看见她毫无章法灌自己酒精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
高强度压制后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比如现在如果没有把握,她轻易不会再敢提离婚,甚至在之前因为工作而几度产生的交锋中,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她都妥协了。
但与此同时副作用也很明显。
她无比伦比的排斥他,甚至害怕他。
她当然是害怕他的,她没有道理不怕。
他的城府深不可测,手段极端,对着自己都是毫不留情的心狠手辣,她怎么可能不怕。
尤其之前距离现在最近的性一事,都让她害怕。
他现在怒意飙涨满目冰冷的样子,更让她不可自控的想逃。
江云深俯下身,手指扶住她的脸并且固定在自己的掌心,让她没法偏离或者逃避,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了会儿后,才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