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很久,薇拉终于小心翼翼的拉起了袖子,露出了一张用纱布缠住姨妈巾,她揭开这张似乎用错了地方的卫生用口后,拇指大小的伤口出现在纤瘦苍白的手肘上面。
若只是寻常的割伤倒也罢了,偏偏焦黑的伤口边缘布满隐现着黑色的血管,有不明透明粘液从伤口内缓缓渗透出来。
“薇拉,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凯米斯一怔,随即猛然瞪大了眼睛。
这个看似不大的伤口隐隐带给他十分不好的预感,短短片刻的功夫,渗出来的透明粘液就已经扩散开来一小片,要不是姨妈巾吸收能力超强,恐怕这会儿应该浸透了整个袖管。
薇拉颤声道:“两小时前的突围。”
两小时前,他们做了最后一次努力,在又牺牲了一人后,不得不无功而返的重新回到库房,再次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同时放弃了最后的努力。
“你有没有第一时间清洗过伤口?”
凯米斯神情既紧张又严肃的抓住了薇拉的胳膊。
这个伤口不同寻常,不断渗出来的透明粘液像极了那些丧尸在支离破碎时流出来的组织液。
仿佛证实了凯米斯的最大担心,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薇拉带着哭腔说道:“我有,不仅清洗过,还用火药烧过,还吃了许多抗生素,可是,可是……它还是这样,凯米斯,我该怎么办?”
除了凯米斯以外,她没敢告诉其他人。
无论是谁,在面对已经变成丧尸或即将变成丧尸的昔日同伴时,都会毫不犹豫的打爆对方的脑袋。
拉丁少女若是让别人看见了自己手肘上的这个伤口,估计在下一秒,对方会第一时间抬枪提前一步送自己去见上帝祂老人家。
可是没人想死,无论如何都要活,薇拉的心情十分复杂,在纠结了许久之后,只能向同伴凯米斯求救。
凯米斯压低了声音,连忙安慰道:“别哭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至少,你现在依然还活着,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怕!”
薇拉是彻底的慌了神,只能把这份信任放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
“不怕,不怕,会好起来的,不要放弃。”
凯米斯把那块姨妈巾小心翼翼地重新压在薇拉的伤口上,继续吸收那些透明的粘液,然后抱了抱她。
薇拉用纱布缠好后,将手肘收回袖子里面,眼泪汪汪地说道:“可是,我该怎么办?”
“这里或许有解药,就像电影生化危机里面一样,哪怕没有解药,也应该有不少研究资料,以‘圣徒会’的人脉和资源,也一定有办法的。”
凯米斯终究还是没有像薇拉最担心的那样,毫不迟疑的当场开枪爆头,而是耐心的开导她,信任她。
“解药,我们现在就找!”
一提及解药,薇拉整个人就立刻振奋起来。
两人当即在库房里面翻找起来,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听到动静,有人忍不住问道:“凯米斯,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不省着点儿力气吗?”
“呵呵,我们找点儿东西!”
带着薇拉的凯米斯含糊地回应。
拉丁少女的小脸儿更白了,连声音都不敢吭。
“少喝点儿葡萄糖和盐水,那东西喝多了也不好。”
有人多少有些经验,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虽然是好东西,可也不能因为饥饿而往死里猛灌,任何东西都是过犹不及,多了总是不好。
“嗯嗯!谢谢!”
凯米斯装作接受了好意。
“等等,凯米斯,你在说谎!”
其他八位圣徒候选者中却有人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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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质疑的是尤里·叶戈罗夫,来自俄罗斯的NLP流派(神经语言程序学)邪术师,对于人类心理活动格外敏感,极擅长催眠术和心理战术。
所以想要在他的“火眼金睛”之下糊弄过去,并不太容易。
“尤里,有什么不对吗?”
圣徒候选者之一的土耳其人特洛伊·马克斯却是个正义感过剩的非主流,总喜欢跟这个大毛子过不去。
邪术师光是一个“邪”字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鸟,向来自诩为英雄的他怎么可能会视而不见。
仿佛八字不合一样,双方没少闹出不愉快,要不是需要彼此共渡难关,说不得要狠狠做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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