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在京城的人都不能轻信的。跟随我一起找干娘的人都还沒有回來,我已经发下去消息,大概还需一些时日吧。”皇甫燕冲席地坐到林馨儿身边。
“是,看起來是北疆生变,其实最开始是在京城。”林馨儿的眸光黯淡下來。
若不是那些人见她依旧“武功非凡”,不敢轻易靠近她,怕是这圣地也不安全,要落人耳目了。
“魔音使者还真有能耐,等我再见到,绝不会轻饶了他!”皇甫燕冲说着,抬手将一把匕首甩了出去。
这一甩凝着他的功力,凝着他的恨意,匕首沒入岩壁,擦亮转瞬即逝的火花。
林馨儿看了眼愤怒的皇甫燕冲。
他此时只有对魔音使者的恨,不会有对另外一个人的痛。
林馨儿不觉摸出身上的那块玉牌,那是西门靖轩在离京的马车上交给她的。
其实,只要她按照西门靖轩交给她的方式,跟他在北疆的人取得联系,也是可以知道京城里的事,知道西门靖轩的情况的,只是,此时很关键,她不能让自己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被暗处的眼睛发现,为了稳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把这块玉牌当成是他留给她的信物吧,就像她把那把匕首又送还给了他。
此时,他是不是也在看着那把匕首,就像她摩挲着这块令牌?
皇甫燕冲知道林馨儿心里想的是西门靖轩,默默的站起身,向圣地外走去。
林馨儿望向他的背影,动了动唇,沒有叫。
北疆圣宫外,隐在一座土石后,藏着一个极小的迷阵,遮挡外人的眼睛。
这里有三个人,楚一天,冷清秀,还有一个就是云清。
当时云清逃出圣宫,一路向南,正碰到了赶來的楚一天跟冷清秀。
二人救了云清,又听她说了一遍圣宫里的情形。
楚一天对自己的用药向來很有信心,虽然不愿林馨儿真的受害,但是他又不信林馨儿能躲过那一劫。
而冷清秀则是认为林馨儿都是靠了她的侄儿冷言秋,无形中又是冷家的毒胜了鬼谷神医的药一回,所以,既然已经靠近了这座圣宫,就乐的想要去见见冷言秋。
“你们真有那种让刺客陷入昏迷的毒吗?”楚一天问。
他已经给云清仔细检查过,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是他也知道,冷家有的毒在散发出毒性后,也会跟着会散掉不留痕迹。
冷清秀看了眼除了带着逃跑的狼狈,其他都安然无恙的云清,眼皮一翻道,“我们家的毒千变万化,我能研制出新毒,言秋能也能研制的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能因为自己输了,就怀疑我们家的毒。”
“我从來沒有跟你们比试过什么。”楚一天道。
“你们专门解我家的毒,就是在比试,我就不信你毒毒都能解得了。”冷清秀反击。
明明一说话就在吵,可她就是喜欢他,喜欢这种争执的感觉。
“楚公子,我现在怎么办?我要去找宫主。”云清打断二人的争执,道。
现在情况有变,她不能只安心的听上面一道道传下的信,她要直接回到宫主身边,亲自听从宫主的旨意做事。这样隔着宫主,太令她心神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