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为他生下孩子的,他是天下最邪恶的人,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带着邪恶的种子!”芷棋用尽力气大声道。
她忘不了自己是怎么怀下这个孩子的,是羞辱是欺骗是要挟!
西门寅毁了她。
“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为人所用,何來如此?”林馨儿顿步,回头问。
这就像是林可儿,如果她不在暗中与人勾结,做出恶事,怎会丢了命?
“你以为我想被人指使着去冒险做事吗?我只是一个小宫女,一个侥幸在八年多前的宫乱中活下來的小宫女,我的本职是侍奉皇后娘娘,我只想将皇后娘娘侍奉好,在宫里安稳的过日子,结果皇后娘娘却把我赐给了轩王做夫人,我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意是好的,她替她喜欢的丫鬟安排了个令人羡慕的归宿,也在向轩王示好,可是,这条路我走不起,但我又无法拒绝。如果不是要踏入轩王府,我怎能会被人盯上?怎能会被人拿我爹娘的命來要挟?!”
“你是说西门寅拿你爹娘要挟你做事,那么西门痕呢?”林馨儿问。
此时她不禁好奇,想要从芷棋的口中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西门痕。
“知道我要去轩王府,二皇子从未要求我做什么,反而还在指点我帮助我。”芷棋道,“二皇子是个好人,他知道我爹娘被人抓走,一直在帮我寻找,只要救回我爹娘,我便解脱了,可是现在……”
芷棋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哗哗的流出來,想到爹娘,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一直尽力让自己往好处想。
林馨儿明白了,芷棋的泪是为她的爹娘而流。
芷棋能够为她的爹娘流泪,而她呢?为林博的下落不明流泪?她做不到。为她娘流泪?她也流不出來了。
“好了,不要哭了,哭多伤身,你爹娘见了也会心疼。”西门痕走进來道。语气中又似那般的轻飘。
“主子,轩王快要寻过來了。”无情刚把那个大夫送走,就发现了轩王的人在行动,已经靠近这片宅院,赶忙返回禀报。
“这么快?”西门痕眉头微蹙。
林馨儿还说西门靖轩在教武场等着她。
“他怕是因乌梅來的。”林馨儿咬咬唇道。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只能是事实。一定是杨晨将轩王府的事传给了西门靖轩,西门靖轩得知乌梅受了伤,才命人加紧巡查的。
她知道,她摔乌梅的那一下,就算沒骨折,凭乌梅的体质,沒个十天八天的也做不到行动自如。
她沒有一下对乌梅下狠手,是想知道现在西门靖轩中痴情毒的情况,会不会因为乌梅让他们二人的关系僵化,会不会因为乌梅遭遇不测而让他性情发生变化,让他因“爱”生恨仇视一切,如果这样的话,便得不偿失了。
还是留下一个正陷进人为的“爱意”中,但还保持理智的看待问題的西门靖轩好,让这个理智一直维持到寻到解药。
“这个乌梅真是留不得了。”西门痕道。
在大夫为芷棋诊治的时候,林馨儿已经告诉他在轩王府发生的事,那个乌梅歹毒的心肠是越來越显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