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个秘密不是娘亲口告诉我的,是我无意中听到的。”西门痕道,“蓉姨也未必知道。”
若不是当年无意中听到西门寅母妃临终前的话,他也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上藏着那么大的秘密。
冒充皇子的下场可是死路一条,让他怎能不时时小心着自己的命。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有一天会大白天下的,那个时候他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哦?”夏语冰的音调打了个转,别有深意的瞅着西门痕。
赵蓉也不知道,于蓝已经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西门痕知道夏语冰在想什么,“姨娘,我沒有必要放着好好的皇子身份不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说自己是个野种,说自己的母妃跟别的男人有染,这都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
“我信你,这么说來,你不是更得要坐上那个位置?只要站在万人之上,才沒人敢揭你的短。”夏语冰道。
想想西门家的江山落在不知谁的种手里,也挺快乐。
“未必,高处不胜寒,成为众人的靶心被危险包围的感觉也很不爽,我不喜欢。”西门痕摇摇头,“我把这个秘密告诉姨娘,是要让姨娘知道,姨娘与我并无杀父之仇。”
正因为此,当知道冷慕然被西门寅逼的给西门靖烈下毒的时候,他并无多少情绪波动。
西门靖烈不仅与他沒有父子关系,也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对西门靖烈,他不仇视,但也沒有多少情感。
多少年,他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小心翼翼的生存着。
“好了,这些事之后再说,我先想办法离开。”夏语冰见西门痕心意如此,她也沒时间在这件事上继续费口舌,当务之急还是要脱身为上。
“你伤毒在身,还是先调养一下身体,暂时沒有人会寻到我这里。”西门痕起身道,“我先去找冷慕然,你身上的毒她应该能解。”
“你急着离开是为了冷慕然还是我?”夏语冰问。
“冷慕然被吊在林中这么久,我很担心。”西门痕沒有掩饰自己对冷慕然的担心,“但是你现在也确实需要一个可靠的解毒人。”
“你救我完全是看在我是你姨娘的份上么?”
在西门痕走到门口时,夏语冰又追问。
她的心里对夏家的人有扯不断的顾念,可是她不能肯定一个多年毫无关系的外甥对她能有几分好感。而且她的存在,对他本身就是威胁,哪怕他亲口告诉她他只是个冒充的皇子,但又沒有证据,到时候他反口不认,她也沒法把他怎样。
“我知道,因为你,我才平安出生,我娘才沒有因为生我而死,我也记得,当年宫乱,你放过了我。”西门痕知道夏语冰对他沒有十足的信任,他也不会矫情的跟她说什么亲情深深,他只将自己放在一个知恩图报的位置,这样让夏语冰听的更可信。
“好,只要你记得这些就好。”夏语冰点点头,此时她就是在赌命,也就暂且信了这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