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唐宁街十号,丘吉尔的办公室里,丘吉尔与老朋友艾登对坐愁肠。︽頂點說,..
丘吉尔拎起酒瓶,给自己面前的高脚杯第五次倒满威士忌,端起酒杯大着舌头对艾登道:“来,为了东非的失败,干杯。”
“你喝的已经够多的了,不要再喝了。”艾登好心地规劝道。
对老友的颓废,艾登是痛心疾首。
对大英帝国的山河日下,艾登是心如刀割。
丘吉尔的第一杯酒,是为了印度洋舰队的覆灭。
丘吉尔的第二杯酒,是为了中东英军的覆灭。
丘吉尔的第三杯酒,是为了正在沦陷中的港岛(和谐)。
丘吉尔的第四杯酒,是为了正在沦陷中的马来西亚和新加坡。
再这样喝下去,恐怕所有已经被消灭或者正在被消灭的部队、被占领或者正在被占领的土地都要轮一遍,自己的老友也会喝的烂醉如泥。
“温斯顿,现在还不是灰心的时候,我们应该想一想怎么面对下周一的不信任投票。”艾登道。
“他们这次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会议开始后会直接开始投票,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丘吉尔见艾登不喝酒,自己仰脖将杯中酒灌进肚子,却因为喝的太急呛到气管,猛地咳嗽起来。
“你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危机,仔细想一想,肯定会有办法的。”艾登好心地走到丘吉尔身后,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开导他。
“这次与以往不一样。我们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除非上帝降临。或者是美国参战。”丘吉尔道。
上帝只存在于传中,当然不可能降临。
然而美国人确是真实存在的,艾登毫不犹豫地把希望寄托在美国人身上。
“美国人的想法肯定和我们一样,他们也不想看到一个统一的欧洲,他们会出兵的,我们必须要对未来充满信心。”艾登道。
听老友起美国,丘吉尔的精神稍稍振作起来。
“我已经给罗斯福总统写了一封信,邀请他率领美国参与战争。只是,我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回复我,不定他的回信给我的时候,我已经不是英国首相了。那个时候,即使美国参战,也没有任何意义。”丘吉尔道。
“但是无论如何,美国总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艾登道。
丘吉尔惨笑着端起酒杯,向艾登道:“为了我们唯一的希望,我建议干一杯。”
艾登:“......”
丘吉尔对艾登大耍酒疯时,遥远的大西洋彼岸。美国首都华盛顿,美国总统官邸白宫里。罗斯福放下手中的信,摘下眼镜揉着自己胀痛的双眼,对英国驻美国大使哈利法克斯子爵道:“子爵先生,我很遗憾,我现在不能答应丘吉尔先生的任何要求,尤其是参战的要求。
美国国内的情况你肯定十分了解,孤立主义势力最近非常活跃。他们大声喊叫,对英国只能采取除战争以外的援助方式,绝对要避免投入战争。
我本人必须谨慎从事,不能不关心公众舆论的动向。
而且我从伍德罗.威尔逊总统那里得到了经验,以巨大的分裂使国家投入战争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如果美国要投入战争的话,我必须要使我的国家团结一致,然后才能去对抗我们的敌人。
威尔逊总统也过‘当我们要同德国打仗时,我们必须弄清楚,全国不仅同我们一起打,而且还愿意同我们一起打到底。’
可是现在,美国正处于巨大的分裂中,主战派与孤立派的势力都非常强大。前两天,因为租借法案,我刚刚遭受孤立派的一次大规模指责,他们甚至还发起反战签名活动。
就算我以总统身份要求国会同意参战,他们也会讨论个三个月,甚至是五个月,你认为英国还能支持三到五个月的时间吗?
而且,最重要的一,你不要忘记,在大多数美国公民眼中,英国才是好战的一方,尤其是在最近的和平谈判破裂之后,贵国政府的好战更是引起很多美国公民的反感,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哈利法克斯子爵原本雍容的气质瞬间变得无比颓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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