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都守不住,又如何能守得住南洋城呢?”
一个学员举了举手,明显是已经把赵蓓当成他们中间的领军人物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用对待教官才有里的礼仪来对待赵蓓。
赵蓓的脸上再次扬起一个有些冷酷的微笑:“我可不认为,南越的这次进攻是没有丝毫准备的,镇南关的攻坚难度,可能我们没什么发言权,但是在这里少说已经阵亡了几百万人的南越不可能不清楚,所以他们的这次进攻,一定是有着自己底牌的,我们必须要做好在南洋城内部与敌人进行巷战的打算。”
听到巷战这个词,所有的学员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这次南越的进攻堪称诡异,现在帝国正处于冬季,南区也根本没有可以吸引南越的资源。
而南越在这个时候贸然出兵大举进犯,这种行为本身就可以用诡异来形容,如今战端已开,更复杂的战略决策,还是交给帝国军部来进行分析比较好。
“很多东西,营长和秦将军都还没有和我们说,我就来僭越一下,补充他们没有说的部分。”
赵蓓淡淡地道:“第一,这次不是考核,是战争,我们面对的,是占领了我们的城市,就会对我们同胞挥起屠刀的刽子手,不是平日里一起训练的队友,我不希望有人因为不必要的恻隐之心,失去参加庆功宴的资格。”
“其次,我们的作战单位仍然以事先的分组来进行编排,各组以小队袭扰的方式进行作战,不要与敌人进行正面接触,整体的作战方针仍然以刺杀和破坏为主,一击不中立刻远遁,不要恋战,其三,战时严禁不支援友邻部队,所有的恩怨我们战后一并解决,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员们一起放声狂吼道。
“按照军部的惯例,所有的作战行动都会有一个行动代号,我们这次的行动,代号就叫做‘诡刺”吧。”
赵蓓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也许是一支弃卒,但是我们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弃卒,也可以绽放出百分热千分光!”
与此同时,镇南关内。担任守将的,是帝国南部方面军的大将祝隆。这位年过半百的将军站在城头,静静地看着不断从护城河上跌落下去的南越士兵,脸色无悲无喜。
“将军,秦将军和凉城公主到了。”旁边的亲兵低声道。
“请她们两位到作战室吧。”祝隆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仍然很平静。
“两位这次来,可以算是为镇南关雪中送炭了。”祝隆不善交际,但是场面话多少还是会说的。
秦虎显然对这一套并不怎么感冒,只是淡淡地道:“镇南关守不住。”
祝隆身旁的亲兵顿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下意识就要抽刀出来,秦虎身边的铁马军显然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放肆!”凉城语气冰冷地道:“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帝国南部方面军的大将,一个是帝国门阀的核心成员,此刻刀兵相向,将帝国的天威置于何地?”
双方的亲兵不约而同地将兵刃收回,祝隆和秦虎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
“秦将军所说的,也是我预料到的。”
祝隆淡淡地指了指桌子上的军势图道:“南军和孙阀的斗争在目前,仍然是镇南关乃至于百里外的南洋城之中的焦点,我们的作战地图肯定也不是帝国军部的那些高级参谋们处理过的地图,也就是说,实际的作战压力要比现在的大很多。”
秦虎沉默了一会儿道:“铁马军能够支援过来的力量并不多,现在只能靠南军和孙阀自己了。”
“我们没指望孙阀能够给到多么大的帮助。”祝隆身边的一个南军的作战参谋愤愤地道:“只要他们不克扣来自帝国军部的粮草,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谁说我们孙阀的坏话来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随后一个身着长衫风度翩翩的公子就闲庭信步一般步入了作战室。
“孙公子。”凉城淡淡地笑了笑道:“孙阀是怎么对待这场战争的?”
“我孙阀所属,在听闻镇南关方向出现大量南越军队的时候,就已经召集各地的私军全速前往镇南关支援,实在距离太远的,甚至已经兵锋直指南越边境,力图帮助镇南关的同袍减轻压力。”
孙雨华淡淡地道:“我孙雨华不才,也在第一时间亲自率兵赶到。”
“我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明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