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怎么回事,总之发热严重,身上还起了不少红点
子。他担心是经过汤州府时染了疫病,故而将那人留在城外,没让进来。 白蓁蓁心里乱成一团,即担心汤州府的疫情,又担心十皇子。那是她二姐姐的未婚夫,她看得出来十皇子对她二姐姐十分上心,二姐姐也对那十皇子有感情。可汤州府那样危险,十皇子一旦去了会不
会出事?这件事情她二姐姐到底知不知道?
她想回一趟白家跟白鹤染报信,可这三更半夜的实在没法去,无奈之下只能干等着,直到东方泛白,这才从红府里跑了出来,直往文国公府的方向跑了去。
她是偷跑出来的,因为红姨娘不让她回白家,不管什么原因,在白兴言亲自上门求情之前,绝对不能踏进文国公府半步。 可她实在担心白鹤染,这个消息她大舅舅已经下令封锁,因为出了那么大的事,连皇子都去了,可上都城内却还是听不到风声。这说明什么?说明朝廷在封锁消息,怕一旦消息传来会稳不住人心。所
以他不能让这个消息从红家传出去,那是大罪。
她得偷偷去见白鹤染,把这个消息告诉对方,然后好赶紧想个对策。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十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她二姐姐该有多伤心? 因为是偷跑出来的,所以也没叫马车,就靠两条腿往文国公府跑。可才跑了一半就听早起的百姓说起一个传闻——“听说了吗?有人看到九殿下一大早就出了慎王府,没坐宫车,直接骑了马,像是要出
远门。”
“哎,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今早起我正好打从慎王府那条街道上经过,听到慎王府出来扫门庭的下人说,九殿下好像是要去什么……哦,汤州府,对,汤州府。”
白蓁蓁的脚步一下就停了下来,突然浑身就一激灵,好像有人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泼到她身上,冷得当时就打了哆嗦。
她拦住那两个闲唠嗑的大婶,嗑嗑巴巴地问:“你们刚刚,说,说的,是,是不是真的?九,九殿下真的要去汤,汤州府?”
其中一个大婶“呀”了一声,然后又发出两下“啧啧”的动静,“你瞅瞅,挺好一姑娘,怎么是个嗑巴呀!唉,真是可惜了。”
白蓁蓁气了个半死,“谁是嗑吧呀?我就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九殿下是不是真的要去汤州府?你说是或不是,别的什么都用不说。”说着,一块十两的银子塞到那大婶手里。
大婶原本挺生气的,这大清早的被个小丫头一顿吼,一整天都不会舒服。可没想到小姑娘一出手就是十两,这十两都够她一家老小用两个月了。于是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光,赶紧点点头,“早。”
白蓁蓁吓着了,是就意味着九殿下也要到汤州府去,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皇上最宠爱的两个儿子就是九皇子和十皇子吗?那为什么遇到这种事还要把他们都推到前头?这万一要是出了事……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九殿下也要去汤州府的消息后,她就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原本想去白家报信给她二姐姐的,可这会儿脑子里却想的全都是那个冷脸冷血的九阎王。
明明每次她都被那人吓得不轻,明明她很怕那个人的,明明心里一直祈祷着最好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九阎王。可是为何现在听说他要去涉险,自己居然这么担心和害怕?
白蓁蓁已经没心思多想了,脚步不受控制地转了方向,开始往慎王府那头跑。
她是生长在上都城的,平时没少跟红姨娘出去闲逛买东西,对于上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包括慎王府在内。 只是慎王府所在之处离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些远,她也不知道自己赶不赶得上,只知道没命地跑,疯了一样的跑,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九皇子出城之前,一定要将他拦下来,无论如何也不
能让九皇子到那个疫情泛滥人畜皆亡的地方去。
累到几乎吐血时,终于在一个胡同口拐弯的地方与君慕楚迎面而遇。
君慕楚的马奔得极快,因为清晨街上人少,马也跑得起来,谁也想不到如此僻静的地方竟突然之间窜出来一个小姑娘。 想勒住马已经来不及,即便君慕楚已经很快就做出反应,依然还是慢了。就听马儿一声嘶鸣,直奔着白蓁蓁的鼻尖儿就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