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场功业。”
孔晟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烦请李相转告陛下,正如李相所言,此事因孔晟而起,那么,孔晟就出面了结此事。孔晟愿意与那回纥公主缔结婚约,但某这一趟返乡省亲,要迎娶未婚妻室杨氏之女,至于与那回纥公主的婚期,应放在此后。”
李泌朗声一笑:“郡王明鉴!老夫这就进宫转告陛下,请陛下速速下诏赐婚,也好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免得夜长梦多,再生是非。”
孔晟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来:“李相,孔晟这边是没有问题了,但在孔晟看来,那回纥公主八成是不肯与孔晟有半点瓜葛的,这赐婚之事,基本没戏。”
李泌微微一笑:“回纥人那边自有杜相前去说服,那回纥公主如何,老夫不甚清楚,但那磨延啜可汗一定不是不敢拒绝陛下赐婚的,想我大唐天子诏出法随,他若敢抗旨,那就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后果如何,他自是清楚。”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那李相请便,孔某恕不远送!”
“不送不送!”李泌笑了笑,向赵王李系和两位公主躬身一礼,转身就走。他看得出纪国公主面色不善,望向他的眸光中隐藏着森森的怒气,有些尴尬,办妥了皇帝交代的事情,赶紧溜之大吉。
纪国公主跺了跺脚,怒声道:“孔晟,你还敢说与那回纥公主没有任何瓜葛?李泌前来说亲,你竟然一口应允,如此爽快,让本宫不得不怀疑……”
“想当初……”纪国公主想起当时孔晟抗旨拒婚让自己伤心伤身伤神险些丧命的事儿,一时间羞怒交集,俏脸铁青,瘦弱的肩头隐隐都开始颤抖。
纪国公主一半是生气,一半是嫉妒,还有一半是莫名的伤感。
想她一个堂堂的大唐公主,皇帝一番好意,要赐婚给孔晟,而孔晟却宁死不从。而区区一个漠北回纥女子,号称公主,其实不过是磨延啜可汗的义女,身份与她这个正牌公主不可相比,但皇帝此番意欲赐婚,孔晟却一口答应下来,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让纪国怎能不生气?
而她心底的对孔晟的那点渐渐浓烈的念想漫卷全身,这又让她怎能不嫉妒?
宁国公主也有些生气,愤愤地别过头去,不想再看孔晟。也就是她性格恬淡沉静,很难表现得过激。
赵王李系知道纪国为什么羞愤难当,不由深深凝望着孔晟叹息道:“老弟,你这番就让本王费解了。本王本以为你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情痴之人,对杨氏女情有独钟绝无贰心,所以当初对父皇赐婚宁死不从。但……”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他眼角的余光从羞怒难耐和伤心落寞的纪国、宁国身上掠过,轻轻道:“那么,以殿下看来,孔某应该如何做?继续向上次一样抗拒陛下的赐婚,从而落个身死恨消的下场吗?”
李系摇摇头,叹息着:“本王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前后如此……”
李系扭头望着情绪激动的纪国,变得非常无奈:“这让本王说什么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