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捐出去,也得有个说法,有个由头。尤其是对外宣布的层面,如果说是我从国外收回来的,而且这种东西一旦被证实是真品的话,说是价值连城也
不为过。而我的行踪,在任何一个国家机器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所以,真要被人知道我是从某个国家得来的这些东西,引起外交纠纷也不是没有可能。” 汤承志一听就明白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那些几百万几千万的古董文物之类,价值方面其实不值一提,再值钱也不可能去跟一个国家的收入相提并论。但这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国体层面,要是让人知道你这是从他们国家走私出去的绝世珍宝,虽说在现代社会为此引发战争不太可能,但引发国际舆论到时候搞得全球
风雨也不是没可能的。 尤其是程煜说那批瓷器很可能是柴窑这种几乎被宣布已经失传了的东西。这东西,每一件那都可以说是绝对意义上的国宝啊,站在程煜的层面上,他想让这
些原本就属于中国人的东西回到自己的祖国,那是绝对的无可厚非。 同时,汤承志也明白,程煜其实当然可以偷偷摸摸的把东西捐了,而政府方面完全可以说是最近又发掘了某个古墓,或者是宣称在某某已经发掘到尾声的地
宫里,又发现了一批新的东西,并且,最终由专家证实,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柴窑瓷。 可那样一来,这批东西就跟程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汤承志自己也是商人,虽说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面前不能用商人利益去衡量,但明珠暗投锦衣夜行
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即便不指望这东西能为自己带来实质性的好处,最起码也得让人知道这事儿跟他程家有关吧。 想到这些,汤承志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争气的怦怦乱跳起来,因为他已经猜测到了程煜今晚找他的目的,而如果真的如同他所猜测的那样,程煜这几乎等
于是在给他们汤家送上一份大礼。
汤承志诚惶诚恐的说道:“我明白,程少,这些东西面世,必须有个绝佳的理由。您找我,是想借我们家那套祖宅说事?”
程煜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汤承志愈发惶惑,他激动的简直有些难以自持,手里的酒杯都跟着晃动起来。 “这……程少,您这是要送我们汤家多重的一份大礼啊……”汤承志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些瓷器到底是不是如同程煜所说的柴窑瓷了,光是这件事本身,至少是
能让他们汤家跟省里的官员们建立联系,这已经足够让他们汤家感激涕零了。
程煜笑着摆了摆手,又伸出手按在汤承志的手背上,使其不再抖动。
“你要是这种演技,我还真不敢把这事儿交给你们家了。” 汤承志尴尬的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程煜是在跟他开玩笑,但同时,这也是在告诉他,这件事,今后肯定要面临众多媒体的,谈不上什么演技,但总不能让
人看出这是个谎言吧。
“抱歉抱歉,真的是太过于激动了,不过,程少,请允许我小小的质疑一下,柴窑,那可是近百年都再未出现过的绝品了。” 程煜点了点头,严肃的说:“说实话,看到那些东西,我很难不去联想到那就是柴窑出品。但也如同你所言一样,也正因近百年都没有人再见过柴窑的瓷器,所以这批瓷器才能被我打包买下。好在这些东西来路不明,但肯定是见不得光的,所以那人不敢将其公开出售,只能在地下拍卖会试水,否则,不管是苏富比,
还是佳士得,肯定都能鉴定出其究竟是否真品。而且,那个卖家应当也担心这东西并不是传说中的柴窑,所以才便宜了我。”
“所以,现在,程少说那些是柴窑瓷,只是您个人的判断?”
程煜点点头,说:“那是自然,再没有布置好之前,我是不可能让那些东西曝光的。”
“那我再多嘴问一句,那些瓷器,程少既然说是一批,请问究竟是多少件?”
程煜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轻轻松松的说:“三十件。” 汤承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干燥了起来,似乎,他已经判定那些东西不太可能是所谓的柴窑瓷了,毕竟,像是这种拢共烧了没几年,之后
又被宋太祖砸了不少的珍贵瓷器,一下子出现三十件,这简直是毫无可能的事情。 程煜也深知这一点,他又说:“目前看来,这三十件瓷器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青如天,薄如纸,明如镜,声……我不敢敲,而且是否如磬这也带有极强的主观意志。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断代上,断到明朝中叶往前是绝对没问题的。所以,我个人觉得,即便这批瓷器不是真正的柴窑,那也是明朝工匠集大成的仿
制品。而这样的仿制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未必就逊色于真正的柴窑了,至少,它们可以帮助我们去真正的了解柴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听程煜这么一说,对于收藏文物这些也算是颇有了解的汤承志,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的确,即便是仿品,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物件。就好像是王羲之的真迹固然是国宝,但如果是颜真卿仿的临帖,难道就不是国宝了么? “程少,我能见见那些瓷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