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茶馆内走进来一个彪形大汉,身后跟着三个狐朋狗友。
这彪形大汉没什么教养,进门一拍桌子:“小二,麻溜上四碗高的!”
随后,大汉竟脱了鞋,将脚放在椅子上,搓起了脚气。
周围的一众茶客个个心生厌恶。却又无人敢过去管他。
贺六问孙泰:“这货是什么人?生了一张欠揍的脸。”
孙泰道:“这人是顺天府巡检刘瑞的儿子,诨号刘大麻子。他仗着老子的威风,整日里横行霸道的。不过嘛,有他老子管着他,他就是横点儿,倒不敢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不法之事。”
贺六起身:“在茶馆里脱鞋,搓脚气,真没教养。今天我替他老子好好管教管教他。”
李子翩却道:“教训这样一个傻憨子,不劳六哥你出手。且看我怎么耍弄他!”
说完,李子翩领着贺六、孙泰出得茶馆,在街对面的木器店,花了五十个铜子儿,买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木盒子。
李子翩拿着木盒子,笑着对贺六、孙泰说道:“看着,一会儿我让那傻憨子叫我干爹!”
说完,李子翩在门口捡了些石头子儿,放进木匣子里。正好,木器店的掌柜养了条狗,正在屙狗屎。李子翩又抱起那条狗,在木匣之中,屙了几泡热乎乎的狗屎。
三人回到茶馆。
李子翩捧着木盒,来到刘大麻子身后,憋足了气,一巴掌扇在刘大麻子的大脑袋上。
刘大麻子挨了一巴掌,“腾”以下窜起来。他的三个狐朋狗友也站了起来,怒视着李子翩。
刘大麻子撸起了袖子:“卧槽尼大爷!老头儿,找茬是吧?看老子不把你这一身老骨头全给你掰折了!”
李子翩却又扇了刘大麻子的大脑门一下:“高声道:儿子!你不认识干爹我了?”
刘大麻子拽住了李子翩的脖领子:“卧槽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李子翩道:“儿子!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爹的干兄弟啊!十几年前,你爹让你拜我做了干爹!”
刘大麻子暴怒道:“我爹有个干兄弟?我怎么不知道?弟兄们,给我收拾这老不死的!”
李子翩蹙起了眉头:“啊?难道是我老眼昏花认错人了?既然认错了人,这匣子珠宝我就不能给你了。”
刘大麻子闻言一愣:“什么?珠宝?”
李子翩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是啊,珠宝!你爹不是叫王大狗么?你叫王二狗,小名狗屎。我跟你爹是八拜之交。他现在江南做买卖,赚了些钱,买了这一匣子珠宝,让我回京捎给你,等你娶媳妇儿的时候当定礼。狗屎啊狗屎,你怎么没认出我来呢?我是你干爹李扁羽啊!”
刘大麻子眼珠子一转,松开了手,换了一张笑脸:“哎呀!原来是干爹啊!儿子眼拙。几年没见,愣是没认出您老来!”
李子翩面露愠色:“你好没规矩。见了干爹我,竟然不知道磕头下跪!”
刘大麻子连忙吩咐三个狐朋狗友:“哎呀,快跪下,给我干爹磕头!”
四人跪倒,恭恭敬敬的给李子翩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