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把能说得上话的副将、首领等人一起叫到了书房。
书房中灯火通明,盈盈烛火下,凝猫端坐其上,巴掌大的小脸紧紧地绷着,目光璀璨又透着股莫可言状的锐利,赏心悦目中又透着股威压。
这些首领,届是军中元老,他们都知道凝猫的身份,故而对大半夜被从床上叫起来一事,即便心里有怨言,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凝猫也不跟他们废话,只亮出了景琉的将军令牌,单刀直入地告知,“先前的那一声巨响,向来大家都听到了。我已得到消息,北梁贼人不仅混入我大元,更窃取了极具杀伤力的军事武器,他们的狼子野心,可见一斑。若我没料错,他们早便挥军以待,眼下得了武器,便是如虎添翼,不日便将兵临城下!”
凝猫这一出,叫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不觉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凝猫却顾不得让他们继续絮絮叨叨,而是直接下令,“从今夜开始,梁城要马上进入全面戒严和随时准备迎战的状态,城中老弱病残的百姓须得及时撤离,身强体壮者可留下充当军用。”
愣怔过后,几个老将顿时吹胡子瞪眼睛起来,“夫人乃一介女流,如何能插手我军的军务?况且你方才所言,不过都是猜测,根本没有实据,若是你猜错了,那这一番折腾,岂不是劳民伤财?还是让将军出来主持大局吧!”
其他人开始纷纷附和,俨然都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
凝猫的眼神倏而变得犀利,像一把刀子似的直直地扫了过来,让几个老将莫名就生出了如芒刺在背之感。
“令牌在此,见令牌如见将军,诸位要违抗军令吗?”
几名老将被凝猫这一威压,又生出了丢脸的恼怒来,脸红脖子粗地叫嚷,“要本将从命,除非将军亲自下令!”
想到二哥,凝猫心口蓦地一痛……
身旁的刀、枪二人更是激愤与伤怀齐齐涌至心口,对着他们怒吼,“将军已经被北梁老贼害死了!”
这一声怒吼,似惊天炸雷轰地在诸位老将心口炸响。
“什,什么?”
“怎么会,怎么可能!”
刀、枪二人也顾不得许多,一边抹泪一边把事情经过和景琉的惨状道出,何为皮开肉绽,何为血肉模糊,听得诸位将领俱是脚步趔趄,难以相信。
凝猫的双手不自觉狠狠握起,双眼再度泛红,心口似火烧火燎般的难受。
待胸中万般情绪汹涌翻滚,许久,凝猫才开口,“将军罹难之事,除了在场几位,绝不能对任何人宣之于口,若有违抗,影响军心,军法处置!”
她站起身,扬着手中令牌,面色肃然不容侵犯,落地之语更是掷地有声,“见令牌如见将军,现我命令诸将听令!即刻安排百姓撤离!全城即刻备战,不得有误!可有异议?”
几人见此,眼前的女子,似乎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女子,而是一方巾帼女将,威风凛凛,气势十足,带着一股强烈威压,让人不得不信服。
众人齐刷刷跪地领命,“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