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方妈妈突然想一件事,说:“对了,你小姑离婚了,你知道吗?”
方敬一愣,说:“不知道。”
不过就凭叶华荣做的那些事,以小姑的性子会离婚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方妈妈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妖作怪。”
上次叶华荣的事闹得太大,连他所在学校的领导都知道了,结果叶华荣被停职,方小姑性子向来要强,怎么受得了这种事,很快就离婚了。
这事方妈妈本来不知道的,镇上的超市老板跟叶家有点亲戚关系,有次去进货的时候,顺便去叶家看望叶家二老,结果叶家没人,找邻居打听才知道方小姑和叶华荣离婚了。
方爸爸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别提姓叶的那个畜生。”;
方妈妈想起方小姑的事心里就不痛快,说:“本来判的驰驰和房子都归你小姑,结果姓叶的一家好不要脸,丢了工作,就死赖在你小姑的房子里不肯走,让搬家他们就到医院里去闹,弄得你小姑班都不能好好上。这都是什么人啊,欺负我们方家没人是不是。”
方敬脸色沉了下来,问:“现在呢?”
“还能怎么样?你小姑为了能安静上班,自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搬出去了。”方妈妈忿忿不平,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无助的凄凉,要是老方腿还是好的,要是当年家里没有败,哪里能让外人这么欺负自家的姑娘。
可恨方二叔一家,就住在市里,倒像是把老家这边的亲戚全都扔了似的,也跟着不闻不问,方小姑一个女人家,大哥家里败了,侄子远在另一个城市,可不就被姓华的一家欺负。
方敬气得笑了起来,姓叶的自己不要脸,在外头养女人,丢了工作,就赖上他姑了不成?看来上次还是揍得太轻了,这才几天就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知道了。”方敬淡淡地道,“抽空我去一趟市里。”
方妈妈本来也只是抱怨抱怨,之前有心要给方小姑撑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要吵架她还勉强能跟叶家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吵个平手,如果动手的话,真的占不到多少便宜。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现在方敬回来了,小岑九也回来了,就小岑那把力气,一个人能抵十个,妥妥的占上风。
这是方家的家务事,李君昕装没听见,一个劲地埋头苦吃,那架式凶狠得跟岑九有得一拼,看得方妈妈好笑。
“慢慢吃,不着急,还有很多,不够让小敬再去做点。”方妈妈说。
赶了一天的车,大家都很累,吃完饭,方妈妈让李君昕住方敬的屋子,方敬和岑九出去别人家借宿。
方小乐舍不得他哥,非要跟着一起,被方敬在脑袋上抽了一下:“别人家里又没有空调,热都热死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快去睡你的吧。”
“我不怕热。”方小乐说。
九月他就要去米国了,到时候会有整整一个学期都见不着他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能跟他哥多亲近也好。
方敬说:“你不怕热?不知道谁半夜热醒来,还得我给他打扇打睡着的?”
方小乐这才闷闷不乐地往回走,看得方敬好半天无语。
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走哪儿黏哪儿,男孩子这样可不好。还好下个月就能扔去米国做交换生了,异国他乡的这小屁孩应该能独立一点吧。
方敬郁闷了,深深地觉得养孩子不容易,太严厉了舍不得,太溺爱了小孩长不大也挺让人纠结的。
“去海边走走。”方敬晚上喝了点酒,精神亢奋,不太想睡。
夜晚的渔村很安静,零星的几点灯光,仿佛遗世孤立的仙境一般,安宁详和。
海浪拍打着岸礁,海风拂面,清冷的月光下,金色的海滩美得像一副画。
方敬提着鞋光脚踩在干净的沙滩上,柔软的细沙穿过趾缝,漫到脚背上,最后方敬索性一屁股坐在海滩上,仰望星空。
远离城嚣的夜空群星照耀,像一面嵌满宝石的镜子,静夜里银河发出淡淡的星光,千万年如一日地守护着这片大地,这片星空。
岑九坐在他身边,拧开一瓶啤酒,递给他。
方敬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感叹说:“不管多少年,还是这里的星空最漂亮。”
“嗯。”岑九搂着他的肩膀,两人一起遥望远处沐浴在月华下报的绵延山船。
“在想什么?”岑九摸了摸他的头发,问。
“想小时候的事。”方敬笑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家可有钱了,进村子的那幢五层小洋楼你看到了没?就是当年我爸盖的。那时候我爸买了条好大的船,五十多米的那种,远洋捕渔,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回,所以每次他回来,都会给我买好多玩具和零食。”
“那时候我跟小乐一样,总喜欢黏着我爸,每次他要出海,我就抱着他的腿,不让他门,我爸只好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再后来,我爸的渔船出了事,一船的人都死光了,只有我爸一个人活着,受了很重的伤,只能把腿截掉。那些死掉的船员家属上门闹,房子车子船都卖了,还是不够赔,我妈一家一户去给人磕头道歉,那个时候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方敬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神情悠远,陷入了回忆中。
岑九安静地听他说。
“我妈为了我吃了太多苦,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赚很多钱让她衣食无忧,让她再也不用操心,一辈子做个只管享乐的老太太。”方敬凑过去,亲了亲岑九的嘴角,说,“我知道今天委屈你了,再等几年,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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