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一个刚来不久的苍云弟子颤抖着询问身边的同门。
“他已经死了。”一位早先到达这里的苍云弟子麻木地回答,这种诡异阴森的场景,他看到了不下十次。
有些后来的修士并不知情,此时全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对面那个七煞门弟子是如何死的。
就在这时候,跑到出口的七煞门弟子忽然动了一下,竟然缓慢地转过身来,这番举动,将许多人差点吓得蹦起来。
谁见过死人还会动的。
转过身来的七煞门弟子,此时已经双目空洞,面如死灰,连呼吸都没有了,麻木地向前缓慢迈步,他每迈出一步,许多修士的眼皮就跟着抽搐一次。
僵尸一般的七煞门人走向石壁,笨拙地开始攀爬,先前是手脚并用,在即将到达洞顶的时候已经无处借力,他竟张开嘴巴,用自己的牙齿死死地咬住岩石。
嘎嘣,嘎嘣……
牙齿咬进岩石的声响,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不时还有被岩石崩裂的断牙从高处掉下,尽管抠住石缝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甚至露出白骨,那个七煞门弟子也没有停止攀爬,直到最后将自己吊在洞顶,成为了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新的尸体还在微微晃动,远处的修士一个个脸色苍白,没有人在多说一句,洞窟里显得一片死寂,只有那条河流还在哗啦啦地不断奔腾而出,仿佛在嘲笑着这些自认为仙家的人类。
沉默了许久,另一个膀大腰圆的七煞门弟子忽然祭出飞剑,指向刚才开口的苍云宗弟子,怒不可赦地吼道:“你知道走过去就会死,为什么不早说!眼睁睁看着同道身死,难道你们苍云要与我七煞为敌不成!”
“七煞门,哼!”
苍云宗的弟子中,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人冷哼道:“你们七煞门害得苍云宗遭此大劫,害得数千弟子掉落地底,还有脸指责苍云,要不是看在此地诡异,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苍云大劫,一些心智不俗的弟子早就看出与七煞门脱不开干系,此时听闻七煞弟子指责苍云,哪能不怒,在场的数百苍云弟子近半人都祭出飞剑,一时间剑拔弩张。
七煞门只有百余弟子,比不过苍云宗人多,立刻不敢还口。
“收起飞剑!”
留着胡须的苍云弟子低喝了一声,他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名叫王贺,在这些苍云弟子中有些声望,他接着说道:“此地古怪,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动用飞剑。”
“王师兄,难道我们就在这等死?”
一个年轻的苍云弟子不甘心地说道:“我们沿着河道聚集到这里,这条通道过不去的话,就只能返回,重新寻找河道,能走到这里的,恐怕都遇到过可怕的虫妖,再要重新寻找河道,不知还得死多少人。”
他说的没错,七八条地底河道汇聚到这里,这条通道极有可能是唯一一条通往地面的通路,没人还想往回走,那些阴暗中爬出来的虫妖实在太恐怖了。
吕夕晨来到这里不久,刚才的景象她也第一次看到,虽然有同门给她讲解过了,可亲眼所见,仍旧被骇得俏脸苍白,嘴唇泛青。
寒玉宗的队伍里,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修为达到了筑基后期,此时皱眉道:“这片空间里,应该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沾染上就会顷刻而亡,死后还会爬到洞顶,如果看不出这里究竟有什么,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妇人名叫余晴,是寒玉宗的一位执事,寒玉宗的弟子们对她显得十分恭敬,连吕夕晨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