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所有人都多,此时早已精疲力尽。
距离白易不远处的一处石壁下,吕夕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始终闪动着好奇的目光,她观察白易已经很久了,推测出对方是在修炼着什么,但无法看清究竟。
少年人的好奇总会压过羞恼,吕夕晨暂时忘记了当初被诓骗的经历,看了白易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起身来到近前,抱着双腿坐到白易身边。
“一坐就是一月,你在修炼什么?”
耳边传来女子带着好奇的轻语,白易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如初,收起心法,平静地说道:“筑基心法而已。”
吕夕晨把红润的小嘴儿撇了撇,明显不信,挖苦道:“修炼一个月的心法,你还真是清闲,连我都需要挖掘通道,为何你能不劳而获。”
想起了之前被骗的凤冠睡莲,吕夕晨微怒道:“还剩下最后一段石壁,你要再偷懒,就还我一万灵石。”
女人有时不但好奇,还十分小气,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清闲,尤其是青州明玉这种天纵之才,在寒玉宗的时候,吕夕晨除了修炼之外,哪里受过半点的委屈,连炼丹炼器都不需要她动手,别说是开凿通道这种粗活了。
白易无声地笑了笑,说了一个‘好’字,开凿通道而已,他并不在意。
吕夕晨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痛快,心中更加不满,本来想要借机挖苦嘲笑一番,哪知道人家轻易就答应了下来。
无趣之下,吕夕晨靠着冰凉的石壁,把手垫在脑后,望着昏暗的洞顶发呆。
“青州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望着洞顶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厚厚的石层,吕夕晨少见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她的年纪不大,但是心智过人,怎会看不出发生在苍云宗的劫难,预示着青州动乱的开始,大普以三大宗门为首,一旦大普修真界战火一起,必然会影响到整个青州。
“云密生雨,水聚成洋,揣摩青天还不如赏一赏明月,徒生烦恼而已。”白易若无其事地淡然说道。
“我说的是青州修真界,又不是真的青天。”吕夕晨恼怒地捏了捏玉手,气呼呼地说道:“对牛弹琴!”
对于白易的不可理喻,吕夕晨现在都有些习惯了,也不知这小子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装傻充愣,把暗指修真界局势的天要变了,当成个真正的变天下雨。
“牛可未必不懂音律。”
白易忽然间饶有兴致了起来,讲道:“传说海外有孤岛,岛中有夔牛,一足而无角,入海生风,出海伴雨,声如雷鸣,曾有仙家以其兽皮制成战鼓,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海兽闻之必然浮水而舞,任人采食。”
说着,白易轻笑了起来,道:“如果不懂音律,夔牛战鼓为何能让那些海兽浮水而舞,甘愿被人采食,明明是这只笨牛已成音律大家,如果还有皮的话,恐怕离飞升都不远了。”
吕夕晨张大了眼睛,听着对方以略带调侃的语气讲述着虚无缥缈的传说,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吕夕晨甚至都要相信这世间真有夔牛一说。
“胡说八道!”吕夕晨怒道:“连我师尊都不知道什么是夔牛,听你说得头头是道,难道你见过夔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