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金窟,一位头牌的价格就要数百两纹银,要是请一位清倌人作陪,那至少要千两白银,不是巨富人家,根本没人能花得起这份钱。
小厮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这种人混迹青楼赌坊多年,自然能听得懂客人们的用意,当他一听徐忠的言语,顿时就是一惊。
这伙客人的言下之意,岂不是要在今晚毁了闻香楼里所有清倌人的身子!
清倌人作陪一次,单单是饮酒对赋,就要千两白银,如果陪上一夜,第二天可就不是清倌人了,而且这笔费用绝对是天价,至少要几万两甚至十几万白银。
“您老,确定要闻香楼里的所有头牌和清倌人?”小厮低声下气的问道,不敢有半点的不敬。
“废话!”徐忠瞪了眼小厮,骂道:“难道你认为老夫付不起银子?”
哐当!
徐忠在喝斥之后,十多块拳头大小的金锭直接扔了出去,看那些金锭的重量,至少价值上万两白银。
一出手就是万两白银,这份手笔可够大了,小厮二话不说,捡起金块之后恭敬地退走,不多时,十多位容貌秀美,年纪却都不大的女子鱼贯而入。
在凡人看来价值不菲的金块,在修真者眼里只是一种低阶的炼器材料而已,别说十几块,像徐忠这种金丹中期的修士,扔出去几百上千块都不带心疼的。
看到满眼的佳丽,徐忠哈哈一笑,坐在大椅上一手揽住一个,王源和李志也不客气,是左拥右抱。
赵衡和白易的身旁也各有两位佳丽作陪,随后各类的佳肴美味立刻如流水般被呈了上来,不待酒菜上齐,丝竹之音一顿,而后鼓乐齐鸣,在乐曲声中,一队身形曼妙,赤着白皙小脚的舞者开始翩翩起舞。
美酒佳肴,丽人绝色,在这处红尘之地,赵衡的额头明显有些见汗了,他一位堂堂金丹长老,竟然对这些凡俗中的风尘女子手足无措。
相比于赵衡的拘谨,白易虽然不像徐忠他们放浪形骸,却也显得洒脱多了,他倚在大椅上,端着美酒,带着赞许的神色欣赏着舞者的歌舞,虽然言辞不多,却字字珠玑,说到妙处,那两位年幼的清倌人明知道今夜会失了清白,也被逗得咯咯直笑,对委身于白易这种年少的公子中意不已,每当杯中酒尽,两位佳丽立刻会为白易倒满。
冷汗此时已经湿透了赵衡的后心,他从小立志修仙问道,入苍云宗三十年后,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一次闻香楼之行,让他本以为坚如磐石的修仙之心,隐隐有了崩塌的征兆。
道家非佛门,并不禁情,可是大多的修真者并不会放纵自己,尤其是从小就在山门修炼的赵衡,境界已经突破了金丹,可心性始终耿直如一,他见不惯跋扈嚣张,更没见过如此人间风尘。
夜已深,乐曲之音越发低沉,明亮的大厅内,不知被谁挑淡了灯火,显得越发昏暗了下来,献艺的舞者已然退了出去,暗香涌动之间,十来位佳丽面色微红,一副欲迎还拒,任君采摘的羞涩模样。
一声长笑,徐忠一把抱起了两位佳丽,大笑着走向隐在大厅深处的几张朦胧的睡塌,随着徐忠的步伐,整座大厅内立刻散发起异样而令人陶醉的气息。
一滴冷汗,已经顺着赵衡的额头流了下来,他的眼前仿佛翻飞着迷雾,再也看不清前路,正在他进退不是的时候,白易已经喝干了最后一杯美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