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经过一整天的赶路,轻歌快马加鞭回到京城。进了外城,觉着身下的马不够快,索性将马给弃了,施了轻功不消一刻钟便到了内城一处府邸,然后又轻车熟路的去到一处种满芙蓉花的小院。
“谁?”
哪知她刚到一处亮着灯光的窗前停下,屋内一声女子娇喝,接着便是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朝她的面门飞了出来。
轻歌伸出食指和中指,轻松便接住了那物什又原路掷了回去,直接从打开的窗户跳进,声音沉沉的道:“是我。”
屋内貌若天仙的女子原本正在作画,只是感到轻歌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路便停了下来,看见来人是她,不由怔了一下,接住她扔回来的镇纸,放下后便绕到桌前道:“轻歌,你不是在爷身边候着吗,怎么回来了。”
轻歌目无表情,定定的看着女子,也不说话。
“咋地了?怎么会这副沉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女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柔柔的笑了,让人觉得屋内的灯光也在她的笑容中失了几分亮度。
轻歌被她的笑晃了下眼,暗自叹口气,声音比起刚才更沉,“轻舞,主子出事了,伤得很重,若离公子说救不救得过来就看爷的造化了。”
“不,爷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我不相信,不相信,轻歌你骗我的对不对?”女子闻言脸色立即变得煞白,人也往后倒退了两步才堪堪停了下来,摇着头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爷回去的时候遇到百人伏击,当时马车上就他、轻弦和那位叫做楚雁回的女子,等我们收到信号赶过去的时候,爷中了迷香身体不支,中了好几剑,却还要护着那女子不受伤……”
“都是她,都是那个叫楚雁回的女人,一定是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爷留在她的身边,否则爷怎么会为了她一个乡下女人留在那个犄角旮旯,又怎么会受伤?”轻舞近乎癫狂的打断轻歌的话道:“我要去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说着当真就要朝外掠去,被轻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舞,主子喜欢一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对于喜欢的人,他保护她受伤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怎么能怪那女子?这事你觉得你怪得上她吗?你有资格怪她吗?”
轻舞一怔,“轻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轻舞,我或许冲动,或许感情用事,或许因为在乎咱们姐妹情谊会做些违背纪律的傻事,但是我不傻。”轻歌咄咄逼人的道:“主子在新河村的事只有轻弦、轻陌、轻扬、我以及你知道,当时我们四个都在那边,京中除了你得了我传了的消息,再无旁人知道,你能说这事和你没关系?说吧,你为什么要害主子?”
“我害爷?”轻舞指着自己,美眸圆睁,“轻歌,乌衣骑中就我们两个女子,我们吃、住、训练、出征都在一起,我对爷是什么样的感情,你比谁都清楚,我……我怎么可能害爷?”
轻歌眯缝着眼看着她,“那你敢说你没有把主子在新河村的消息给透露出去吗?”
短短的时间,轻舞的情绪便稳定下来,冷静下来一想,觉得如果这个时候爷出问题,轻歌是不可能往回赶的,那么只能说,轻歌在骗她!是以坦诚道:“我只是悄悄将消息给了王爷,想借助王爷的手把爷给弄回来,从而阻止那个叫楚雁回的女子和爷过度亲密而已。如果真要有什么问题,一定是王爷那里出错了!”
“看来王爷身边定有人出了问题!”轻歌沉重的说着,折身到窗下的榻子上坐下道:“主子没事,倒是我因为给你通信的事,被主子给赶回来了,这次他很生气,我想如果我们再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乌衣骑估计就不会存在了!”
轻舞听到贺连决没事,浅浅的输了口气,到一旁倒了杯水走向轻歌,自信的道:“爷跟大将军感情那么好,乌衣骑是大将军为爷创建的,他不会舍得散了乌衣骑的。”
轻歌接过水,斜了轻舞一眼,冷哼一声道:“轻舞,主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你知道吗?轻弦险些就死了,是楚雁回救了他!我猜主子的目的便是想借我的口给你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主子不散了乌衣骑,他也有可能真的把咱们赶出乌衣骑的。”
“你说那女人救了轻弦?”轻舞微微讶异,“她会功夫?”
“不但是轻弦,爷上次出事便是她救的,她本就有根底,爷现在每天一早都亲自教授她功夫。”
轻舞不甘的咬了咬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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