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匡心里完全没有底。
刚刚贺连决对待贺靖仇的态度,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句“谁特么的敢阻挠,谁特么的就是与我贺连决为敌”深深的打在他的心里,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但是于私,他的孙女对待贺连决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有义务为她达成愿望;于公,他还有不得不拉拢他的使命。
且不说贺连决身份高贵,才情卓绝,十六岁时便享誉几国,再加之手上握有十万重兵,比起皇子来也是不差,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他做了他的孙女婿,秦氏一门势必能在他的庇佑下,一世荣光!
所以,他必须一试。
贺连决面色阴冷的睨向身边的秦匡,“左相你是忘记本世子刚刚的话了吗?”
“本相不敢或忘,本相只是提醒皇上一些事情而已。”秦匡心想,本相不敢得罪你,但是这事可是皇上自己提出来的,本相不相信你敢和皇上叫板!
“左相你真是好得很!”贺连决冷声道:“既如此,那你便等着试试本世子适才的话是不是玩笑吧!”
贺连决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很是明显,秦匡心里虽然有些犯怵,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容他退怯的时候,看向若有所思的南宫浩,态度恳切的道:“皇上,当初因为你的一句话,微臣的孙女香菱这些年来勤勤恳恳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仪,甚至是抛头露面学习经商,学习如何掌家,为的只是能配得上靖王世子,此番靖王世子却说与宜城县主一人白首,让微臣的孙女情何以堪?”
似乎是为了配合秦匡的话,秦香菱咬着嘴唇流出两滴泪来。
南宫浩为难的道:“秦爱卿,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了四年前,朕见你家孙女看着阿决都移不开眼睛,便说了那样一句话,没想到秦小姐却是当真了。”
“皇上,君无戏言啊!”秦匡见南宫浩神色微变,忙抹了把老泪痛心的道:“微臣一向忠君敬君,视皇上的话为圣旨啊,皇上!”
南宫浩斜了眼冷沉着一张脸的贺连决,喟叹一声道:“秦爱卿,刚刚阿决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了谁阻挠他的婚事,他便与谁为敌。朕可不希望他恨朕呢,你要朕怎么办?”
秦匡略一沉吟道:“皇上,这事好办得很。微臣深知以靖王世子的身份,不可能一生只娶一个女子,而靖王亦不愿世子如此,恰巧微臣的孙女打小便接受的是与人共侍一夫的理念,所以,微臣的孙女愿意与宜城县主同嫁靖王世子。”说着转向楚雁回,眸中略带挑衅的道:“不知宜城县主意下如何?”
楚雁回冷笑,秦匡这话明里暗里的指责她不明事理,不晓情理,甚至还有逼着她退出的意思,这算盘还真是打得极好。
“呵。”楚雁回淡淡一笑,对贺连决使了个眼色后站起来道:“左相大人,如果本县主答应世子娶秦小姐,你是让她做小吗?”
秦匡神色一怔,慌忙道:“怎么可能呢?我秦匡虽说不才,却也是一国之相,让自己的孙女做小,本相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
楚雁回了然的点点头,“那左相大人的意思是,让本县主做小了?”
秦匡多想回答是,但是他知道楚雁回如今身份不一般,自然是不可能的,遂道:“县主身份高贵,自然也不能做小。”说着看向楚荆南道:“不如效仿当年定北侯,娶两位平妻,不分大小。”
楚雁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楚荆南脸色不怎么好看。当年的事他是被逼无奈,她不怨他,遂又转向老温氏,淡淡点头应道:“嗯,然后再找个机会把我给除去,便能如如今的定北侯夫人一般,独享其大了!”
阮二摇着扇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阮文清与阮博文父子二人飞快的相视一眼,垂眸的瞬间眼底划过一抹欣喜与赞赏。
楚荆南似乎从楚雁回的的话中意会到什么,怔忡的看着她,眼中盈着激动之色。大小温氏则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眼中写满了惊惧。
是那个小践人,果真是!
楚雁回从她们的反应可以肯定,当年的事必定与她们有关!
秦匡讪讪的道:“县主真会说笑。”
“说笑吗?不尽然吧。”楚雁回依旧看着大小温氏,“敢问左相大人可知道定北侯的另一位夫人哪里去了?”
“本相如何能知道?”秦匡道:“本相只想知道县主的意思如何。”
楚雁回徐徐的收回视线,伸手入衣襟,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一枚以黑色络子串着的血色的玉来。
贺靖仇眸色闪了闪,文侧妃与贺连奕母子看着那块血玉,视线都狂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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