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力道有些大,温宜兰被掼在地上,整个人便跌坐在了地上,手上更是被粗砺的青石地面蹭破了皮,血丝一片,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荆南。『樂『文『小『说|
从前他虽然不待见她,也不给她好脸色,但是好歹还是顾惜他们表兄妹的情分,从不曾对她动过手,今儿才认回楚雁回那个小践人,居然就这样对她,今后又该如何?这定北侯府可还有她们娘俩的容身之地?
“侯爷,你怎么能这样?”温宜兰泪眼婆娑的问道。
“本侯如何?”楚荆南毫无怜惜之意,“温宜兰,本侯告诉过你多少遍,不许闯进本侯的院子,你不但私自进了院子,还敢踏进本侯的寝居,当本侯的话是耳旁风么?”
温宜兰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也顾不得疼了,指着楚荆南的鼻尖骂道:“楚荆南,你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我从小就喜欢你,一心想要嫁给你,哪知你却喜欢上阮氏那个践人……”
楚荆南怒不可遏的打断温宜兰的话道:“温宜兰,你要是再敢张口闭口骂青儿践人,今儿本侯一准休了你,任何人求情或者威逼都没有用!”
温宜兰被这样睚眦欲裂的楚荆南吓得有一瞬间的怔忡,记忆中他颇有君子之风,一言一行都极有度,就算是对她冷若冰霜却从不曾这样失态过,可见阮氏在他心中有多么的重要了,她就是他的心尖肉,他的肉中刺,他的逆鳞,完全触碰不得!
阮氏都失踪了十五年了啊!
十五年来,就算是府里的人鲜少提及阮氏,她却像是在他的心底生了根一般,比她这个十五年来每日相对的人来说,重要了千倍万倍。阮氏就是那天上的云,她温宜兰就是地上的尘泥!
可是她有什么错?她不过就是喜欢他,从而求着爹爹说服姑母嫁给他罢了,甚至不惜被满京城的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与谈资,也愿意阮氏共侍一夫,她到底有什么错?
可是他是怎么对待她的?
短暂的静默后,温宜兰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过的日子,顿时理智全无,“楚荆南,我十五岁嫁给你,新婚夜,你陪着阮氏那个狐媚子,对我不闻不问这也就罢了,甚至在阮氏怀孕期间,你也不肯碰我一下。阮氏失踪,你也失踪近一年的时间到处寻她,待你失望归来,娘逼着你与我圆房也不肯,最终我妥协,只希望你给我一个孩子,而且定北侯府也需要继承人,呜呜呜……”
似乎想到自己的一生太过凄惨,温宜兰一阵伤心难过,放声恸哭起来,楚荆南漠然的站在一旁,将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她,好似她口中的主角不是自己。
“就算是那样,你也跟交任务似的睡完就走,从此以后竟然再也不碰我,甚至娘要给你纳妾你也不愿意,只守着你和阮氏住过的这间破院子缅怀你和她的曾经!”
楚荆南一身雪白中衣,身形颀长,昂扬挺拔,五官立体,俊美如斯,比起少年懵懂的时候,更多了一股子吸引人的成熟魅力,放到大街上,便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见了也会脸红心跳。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在那一晚之后,宁愿过着和尚般的日子,也不愿意碰她一下,每每他娘以死相逼让他和她睡一起,他却以脱离定北侯府反过来威胁她们。
他是定北侯唯一的继承人啊,他要是脱离了定北侯府,有谁为她们孤儿寡母撑腰?她们还有什么盼头?
他娘最终妥协,但是条件是必须为定北侯府生下一个继承人,他依旧不愿意,只说有个女儿已经够了,将来招个上门女婿即可!那怎么一样呢?将来定北侯府岂不是易主了?
她们以为他只是不想和她一起,为了定北侯府的将来,她们考虑为他纳妾,哪知他还是不愿意,只守着他和阮氏那个践人院子,靠着回忆过日子。
她温宜兰是何其失败啊!
抹了把眼泪,温宜兰继续道:“行,你不让我进来,我不进来就是了,如今得知你那个女儿好好的活着,我过来不过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为她安排院子,你倒好,竟是对我动粗……”
楚荆南依旧漠然的望向一边。
温宜兰绝望透顶,“好吧,楚荆南,我不怨不求了,你不理我的感受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这么大的岁数,我的人生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可求可怨的?可是襄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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