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黑暗,一点光亮也没有。她能听见身边有人站起身的摩擦声,可以闻到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身体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在梦中。
黑暗中,她想起身,被一只手扶了起来,背靠着枕头。这时初语听见了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是妈妈,她听见了妈妈打电话的声音。
“初语,你总算醒过来了。”
“妈,我是怎么了,我觉得浑身上下都好痛。”初语一边说话一边颤抖着身体。
“哎,你出了车祸,眼睛失明了,不过医生说还有希望治好。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吧……”
“啊——”初语没有继续听妈妈讲话,她忍不住大声的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仿佛划过了划了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留下了残余的符号。
初语不安的抓住了身前的被子,却发现手背很痛,这时,一双手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初语,你还在打吊瓶,不要乱动哦。”初语妈妈在一边提醒道。
“你是谁?”初语颤抖的声音问向身边的人。
半响,对方无语。
初语再次问道:“你是谁?”
“他是我请来的护号,天生不能说话,哎,我一会儿还要去照看你爸爸,你就凑合一下吧,有事告诉他就行了。”
初语听后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她的不安感远比疑惑严重的多,她愣在那里,可以听见自己因为害怕喘息的声音。
初语在妈妈道别后仍然静坐在那里感到惶恐不安。失明对于一个画家而言相当于失业,失明更会阻碍生活的发展。初语说:“我怕我会一直这样,活在黑暗中,走不出来。”
这时,一旁的苏哲看着初语的样子感到非常担心,但是他又不能讲话,他只好抓住了初语的另一只手,他希望自己手心传递的温热能够给她带来温暖的感觉。
初语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用意说道:“谢谢你。虽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但是,谢谢你。”
初语戴起了耳机,手机里随机播放的音乐分外耳熟:“站在狂风的天台一望无际,这一座孤独的城市,在天空与高楼交界的尽头,谁追寻空旷的自由……”这是顾铭曾经在学校演出上唱过的歌曲《给未来的自己》。
近乎绝望中的初语想起了曾经手臂受过伤的顾铭,想起了那段时间安慰他的自己,他们一起走过了那段低谷的岁月。往事让人心伤,却也值得深思。初语想到这里,她认为自己还是有希望摆脱黑暗的,不必为此绝望,她要对自己有信心,她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当初的顾铭那样,走过自己的人生低谷。
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初语下定决定同病魔作斗争,展望未来的自己,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初语配合接受治疗,医生也经常告诉她,恢复的希望很大,初语没有再想那些负面的想法,她在空闲的时间就听听音乐,或者自言自语似的跟身旁的护号讲讲话,这一次,她讲到了苏哲。
“跟前任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总是忘不了他。不过他也放不下他的前任,我们两清了。”初语说完,自嘲的笑过。
“和苏哲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高中女生,我那时候很普通,也没有人会欣赏我的才华,但是他一直在支持我,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骗我。”初语说到时,情绪有些激动。
“我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自己迟早会出国,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还要告诉我,他不会出国。他爸爸说话的时候,我好害怕,过后我大哭了一场,心里好难过。他走的时候我大病了一场,怎么醒来的我不记得了。”初语说完,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好恨他!不能原谅他!”初语说完这句话,擦干了眼泪,呆愣在那里。
这时她听见玻璃打碎在地板的声音,然后是清扫玻璃渣的声音,她问身旁的人:“发生了什么?”说完,她才想起对方不能说话的事实,她只好继续沉默。
初语妈妈来的时候和苏哲使了个脸色,对她说道:“初语,你怎么了,眼睛都红了。”
“我,没事儿,妈,你不用担心……”初语解释道。
“哎呀,初语,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了……”初语妈妈话还没说完,苏哲对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去了外面的走廊。
初语妈妈问他:“苏先生,为什么,你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苏哲看向她说道:“事情的真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完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天,苏哲接到了一个电话,就交代了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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