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窃窃私语,你当我听不见吗?”
“我就是要你听见啊。”阿鲁卡无赖地摊了摊手。
“算了……跟你这种流氓讲不清道理……月儿,去把布鲁诺爵士请来。”凯瑟琳命令道。
侍女月儿行了个礼,轻移莲步款款而出。阿鲁卡与西农退到一旁,等着看戏。
结果俩人就这么站了半个小时……看来布鲁诺爵士离的还挺远,阿鲁卡已经无聊到想来上一曲《我的太阳》了。
布鲁诺爵士来时心情就不太好,带着私兵盘查两日都没有收获。看到阿鲁卡惨兮兮的mó yàng 后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这显然是战斗造成的伤势……在王城里能随便打架吗?打完架还能来找公主殿下平事儿吗?显然战斗是和噬骨教徒发生的。
不过他还是很有风度地行了个脱帽礼,说道:“您好,公主殿下。”
凯瑟琳换了个淑女式的微笑,说道:“布鲁诺爵士,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您……这两个佣兵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居然先您一步解决了噬骨教的麻烦。身为王族,我总得顾及到莱茵王室的信誉。所以……恐怕只好对您说声抱歉了。”
布鲁诺爵士早有预料,面露怒色但不敢对凯瑟琳发作,只好说了一句:“愿赌服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退下了。”
临走前,他怒视阿鲁卡与西农,用嘴型说了句:“你们给我等着。”
待他走后,阿鲁卡冷笑一声,说道:“看见了吗?这就叫落水狗的狂吠。”
凯瑟琳瞪了他一眼,说道:“周末到我这里来,带你们去参加财政大臣举办的晚宴……记得,对贵族尊敬一些,我可不会护着你。”
“呃……受封骑士的事呢?”这才是阿鲁卡关心的事。
“我堂堂一国公主,还会骗你们不成?等着就是了。”凯瑟琳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便将两人赶出了míng 日 湖。
两人离开王宫后,心情轻松不少。现在留在王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凯瑟琳的承诺还是值得信任的。阳光格外明媚,蓝天格外清澈,情绪格外愉悦。
“现在……是不是该解决布鲁诺爵士的问题了?”西农问道。
“那当然,你应该认识在王城里做‘生意’的人吧。”
阿鲁卡口中的生意,自然不会是白道里的生意。西农一听便懂,点了点头,带着阿鲁卡朝贫民窟走去。在佣兵界混了这些年,西农认识不少南来北往的人物,王城里也有。论智慧,他比不上阿鲁卡。但论经验和人脉,他比阿鲁卡不知高到哪里去。
阿鲁卡这人,和点头之交都能混的不错,人缘不能说差。但往深里交往,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得被他吓跑。
贫民窟的建筑格局又和其他地区不同了,这里的建筑低矮密集。为了节省空间,楼上还是楼,大部分房间都不超过十平米,顶多能放一张床。街头巷尾都是些穿着破烂眼神危险的犯罪分子,警备队根本不来管理这儿的治安,你们爱打就打,打死最好,反正伤不到贵族老爷,影响不到我的业绩。
巷路十八弯,阿鲁卡迷迷糊糊地跟着西农来到一栋阴暗的建筑外面。门口站着两个穿水手背心的巨汉,身高两米不止,肥胖如猪。不过往往这种人才是真能打的,上战场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斗殴却是一把好手。一脚踹过去,能把人踹飞几米远。刀劈斧砍,只能伤到脂肪,除非拿长枪去戳……然而这属于管制武器。流氓敢拿把长枪上街,第二天就得被烈日骑士团请去喝茶了。
看到西农,两个巨汉便一言不发地将门让了出来,圆睁的双眼盯着阿鲁卡看了好一会儿,满是威胁之意。阿鲁卡不想惹事,否则定是一根中指还过去。
走进门内,便看见房间里一张桌子后坐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他留着一撮山羊胡,头发乱如鸡窝,双手翻飞甩着羽毛笔正在记账。听到门开门关的响动,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挑起眉毛笑道:“呦,这不是红毛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咦!还带了个要死不活的黑发小哥,我这可不负责处理尸体。”
阿鲁卡靠在门边,哂道:“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呵呵……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山羊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吧,红毛,有什么麻烦了。”
西农指了指阿鲁卡,说道:“我听他的。”
“这可有意思了……大名鼎鼎的红毛听别人的……年轻人,我这里收费可不低。”山羊胡眼睛里已经闪烁起了金币的光芒。
“能打白条么?”阿鲁卡问道。
“啊?”
“哦……我的意思是,欠条。”
“当然可以,以红毛的名声想必是不会欺诈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说说吧,有什么事不方便你们亲自动手的。”
阿鲁卡算计了一会儿,说道:“我需要一个身手敏捷的小偷儿,一个妓·女,一点迷药,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城外去。
“五个金塞纳尔,一个月内给我。”山羊胡立刻开出了价。
“呃……这是不是有点贵。”阿鲁卡没想到价格这么高。塞纳尔都是银币,金塞纳尔等于一百个塞纳尔,一般只有贵族会用。
山羊胡重新开始记账,头也不抬地说道:“红毛,给他讲讲规矩。”
西农wú nài 摊手,说道:“阿鲁卡,这一行的规矩是……不准讲价。高风险,高回报,不然谁还干。”
“好吧好吧,反正是为了贝拉米……千金散去还复来嘛”
阿鲁卡眯起眼睛,这表情竟和凯瑟琳有九分相似,他心中已经想好了怎么让布鲁诺爵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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