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这是阿鲁卡被一榔头砸倒在地后第一个念头。
此时他才发现身边有一群人打起来了,霎时间刀影翻飞枪戈争鸣,鲜血成泊残肢如雨。这帮囚犯打起架来真真是不要命的,可能是漫长的牢狱生涯扭曲了他们的精神,无法逃离监狱的绝望逼疯了他们的心智,愤怒与恐惧全都凝聚到了对其他囚犯的杀戮欲望中。
袭击阿鲁卡的是一个褐色头发满脸雀斑的年轻小伙子,他手里拎着的钉头锤相当简陋,衣衫褴褛,双目中兼具残忍与惊恐。看似鲜血淋漓的冷酷一击,打在生命力高达70余点的阿鲁卡头上仅仅破了层皮,看来这小伙子仅有普通人类的水准。
阿鲁卡习惯性地在几秒间分析出这个小伙子的性格:鲁莽、冲动、年少无知,渴望地位与暴力,却又没有足够的实力。被其他囚犯的力量与疯狂吓到,不敢参与进群殴中,可又害怕逃跑后被人瞧不起,于是随便在路边找了个看起来年纪差不多的人类攻击。
见阿鲁卡被砸倒,小伙子信心大增,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榔头直奔阿鲁卡的脑门。这动作空门大露破绽无数,招招夺命那是高手的路数,普通人出手就奔着要害去,被人躲开是唯一的结果。阿鲁卡左手一撑地,在空中来了个横移转身,轻松地躲开了小伙子的攻击。
站稳后阿鲁卡沉腰弯膝,左手握刀鞘右手扶刀柄,伴随着一串铃铛炸响,行殇以霹雳之势出鞘归鞘。高达114点的敏捷所用出的居合术迅疾无影,诸多围观者甚至没有意识到阿鲁卡出刀,只闻得铃铛清远之声,手持钉头锤的小伙子便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几秒后,小伙子的nǎo dài 从脖子上滑落,一命呜呼。
此刻四周竟是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看来太阳监狱里死人确实不算事儿。一个站在阿鲁卡侧后方看热闹的壮汉笑道:“这位朋友,你的刀法……很特别啊。”
阿鲁卡抱着获取信息的心态回道:“此乃飞天御剑流,你们可以叫我鬣狗,今天刚入狱。”
“但你……用的不是刀吗?”
“何必在意细节?居合术只是飞天御剑流中的一部分而已……”阿鲁卡友善地伸出手,“阁下怎么称呼?”
壮汉抱胸而立,没去握阿鲁卡的手,说道:“在这里你最好不要文绉绉的……我们可不是什么阁下,只是一群罪犯而已。我叫疤眼,来自西方的沙漠之国……虽然外地人都喜欢称之为狗头人王国。”他颇为自得地指了指自己瞎掉的一只眼睛,那里有一道结疤的伤口。夸耀伤疤与肌肉是佣兵和匪徒的共同爱好。
“如此说来,你应该是辉格党的人喽?”阿鲁卡记得辉格就是狗头人王国的国王。刚从格伦口中听说时,阿鲁卡以为狗头人王国就是个小部落。不过如今看来……狗头人王国还是个多种族的大国家。那么太阳监狱就更加不简单了,连一国之主都被抓进来当囚犯。
“当然。”疤眼指着仍在群殴中的那伙人说道,“他们也是辉格党的人。毒狼今天不知发了什么疯,盯着鬼刀的女人看,惹得鬼刀发火,两个人就带着小弟打起来了。”
“哦?我还以为是托利党和你们起了争执。”
“开什么玩笑,那群疯子不会无端招惹我们,否则事态就不可收拾了,没人想要那样的结果。”
呵呵……叫别人疯子……同一个党派里的人都能因为“你瞅啥”拼个不死不休,这里根本没有正常人吧。阿鲁卡心中腹诽,同时问道:“刚才袭击我的人你认识吗?我看他的身手和样子,并不像什么凶恶的罪犯,为什么也会被关进太阳监狱?”
疤眼走过去,用脚拨动了一下年轻人的头颅,辨认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记得他,他也刚来没多久。被人揍了几天后总算明白了规矩,拼命巴结毒狼,恨不得给毒狼舔鞋。据说他是因为在街上摔了一跤,压坏了领主种在村里的百合花被抓进来的。”
卧槽……真是个无法之地啊。
阿鲁卡盯着年轻人的尸体看了一会儿,目光中的惊讶转为lěng mò ,lěng mò 又转为邪恶,“逃出”监狱的计划悄然决定……他问道:“你呢?你为什么进来的?”
疤眼哈哈笑道:“别提了,我杀了一伙商人,哪知道里面有个攀上了暴乱君王的家伙,第二天我和伙计们就被军队包围了。”他嘴里说着别提,表情却是得意洋洋,身边跟着的小弟也一副心向往之的模样。
“也就是说,乱战中的这伙人里有两个头目级的囚犯……”阿鲁卡用余光打量着四周,锁定了一个荆棘骑士的位置,随后问道:“我能问一句,哪位是毒狼么?”
疤眼没问阿鲁卡问这个的缘由,指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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