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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雷音瀚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被乱拳打着,将手中东西挥舞,再有人托了他手臂一下,就听“哗啦”一声,一盆血当头罩下,将雷国师泼了个满头满脸。
这一幕将赶来的南夷侍卫们吓了一跳,他们也拔刀在手,上前和卫国人拼命。
一片混乱中,宁泽天和林晓急匆匆赶到,钟豫急忙叫“住手”,可混战中压根没人听到他的话。
林晓上前,直接将人给拍地上去,最后除了牛青山这一群人,南夷人就剩雷默和雷音瀚站着。
“谁把血打翻啦?晚上嬷嬷还要做血豆腐吃呢!”林晓喊了一声。
雷音瀚一张脸被打成猪头,气哼哼说道,“你们……你们竟敢辱我南夷国师!”做血豆腐的血,不放厨房放到正厅里?
“我们怎么辱了?”
“你们拿血泼国师……”
“胡说!明明就是你自己泼的,你看,盆子还在你手上抓着呢。“
雷音瀚低头,就看到自己手里果然抓着一只滴血的木盆,“我……是你们……不是我……”
“雷音瀚,你是欺我卫国不敢拿你怎么样吗?”钟豫喝了一声。
雷默掏出帕子擦脸,血太多,怎么也擦不干净,他抓了雷音瀚的手,“皇帝陛下,告辞!”转身就往外面走。
宁泽天看着林晓,“泼他血干嘛?”
“看看秘药怕不怕黑狗血啊。”林晓眨眨眼,“像这种养蛊害人见不得光的,最讨厌了。”
宁泽天知道林晓讨厌雷默,不说话了,只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帮云晓把这事给善后。
来驿馆搜查的国师府侍卫和宫中侍卫们,找不出什么异样,也跟着雷国师走。
雷默鼻尖一股血腥气环绕,他有心将卫国人碎尸万段,却偏偏奈何不了他们。这种无奈的愤怒,让他胸膛都要气炸了。
雷音瀚跟着雷默上了马车,掏出帕子递过去,“叔父,我们……我们就这样算了?”
雷默看了他一眼,“你能打得过林云晓吗?不是她的对手,你想怎么样?”
“他们这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人家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你还敢自取其辱!”雷默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声,卫国君臣这种种做派,摆明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技不如人,要怎么办?想拼命也得能拼得到啊。
“叔父,自从蛊虫对付不了卫国人后,大王这些日子,对您都没有以往恭敬。如今……这岂不是让我们雷家在国内失势吗?”雷音瀚急了。
他们雷氏一族在南夷超然一派,地位尊崇,就因为南夷的几代国师都出自雷家。
国师养蛊,能驱使蛊虫,在南夷,无人不怕,无人不畏。现在他们的蛊虫,在卫国人这里成了摆设。而国师的声誉,也一落千丈。
南夷国主表面看着还是恭敬,但实际上,往日若想找国师议事,岂会让人通报?都是大王亲自跑到国师府与国师商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