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砸我!”一声怒吼之后,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李明文没想到随脚踢出的一块板砖,也能砸中人,真是够倒霉的。
抬头向前一看,李明文脸色马上一变,随后露出一副笑脸:“呀!这不是朱哥吗?刚刚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踢着玩的,没想到砸到您了,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啊!”
刚刚被李明文砸中的是村里卖猪肉的朱存林,要说这个朱存林,就是一个地痞、无赖,一般人还不敢惹他。
以前村里有个叫叶宇昌的人,家里死了一头猪,就宰了卖肉。
第二天朱存林拎着一把菜刀去找他了,硬说叶宇昌抢他的生意,当场把叶宇昌家的玻璃、桌子、凳子全给砸了。
临走前,朱存林还放下狠话:以后再敢在村里卖猪肉,就宰了他,最后吓得叶宇昌搬到了外村,好几年不敢回来。
朱存林本来在路边的草丛中拉屎的,正是一泻千里的时候,一块板砖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了朱存林的背后。
其实要说砸的其实也不是很疼,可是朱存林是什么脾性?岂能吃这个亏。
朱存林急忙提上裤子,就追了出来,一看砸自己的是村委会宣传员李明文,火气就消了一些,虽然李明文官不大,但好歹也是一名村干部,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
朱存林虽然气恼,但还是克制住脾气,语气低沉说道:“李哥,你没事踢板砖干什么!闲的!?”
“啊!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就是随叫那么一踢,真不知道草丛里还有人……对不起啊!”李明文不断的道歉,这个朱存林还是少惹为妙。
朱存林撇了撇嘴:“算了,看你也不是有心的,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朱存林转身就想走,刚走出两步,朱存林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李明文:“李哥,你的自行车很好啊,在哪买的啊?”
李明文一愣,说道:“我是在县里买的,怎么了?”
“县里?哦,买来不久吧,我看你的车挺新的。”朱存林说道。
“有那么几个月了!”李明文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朱存林,心道:这个朱存林怎么问起自行车了?难道……这个朱存林想向自己借车子不成?
一想到这,李明文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说道:“朱哥,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李狗娃抢走我的自行车骑了几天后,我的车到处都是毛病,还没修好呢。”
朱存林愣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李狗娃抢过你自行车?”
“是啊,而且一个星期了才还给我的呢!”李明文说道。
“李狗娃什么时候抢的?”朱存林问道。
“好几个月前吧,噢!对,就是盖山鸡房的前几天。”李明文想了起来,上次李狗娃抢自己的自行车,好像去乡里找什么养殖山鸡的资料。
朱存林点了点头,眼睛一眯,心道:看来我妹妹那的自行车被偷,很有可能跟李狗娃有关系。
想了想,朱存林笑道:“李哥,你的自行车可漂亮了,千万要看好啊,别让人偷了。”
“朱哥请放心,我平常可是看的死死的,而且天天都上锁,不会丢的!”李明文谢道。
“李哥,上次李狗娃抢你的自行车,用了几天还给你的?”朱存林问道。
“嗯……大约有那么四五天,其实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反正当天是没有还给我的,李狗娃还跟我说自行车的链子坏了,所以放在乡里修,等修好了再还给我,可是我拿回来的时候,链子根本就没有坏掉的痕迹,依我我看呀,一定是李狗娃想多骑两天,故意找个借口搪塞我的,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李狗娃用我自行车了。”李明文皱着眉头说道。
到现在为止,朱存林基本可以绝对,那天晚上到自己妹妹家偷自行车的人,估计就是李狗娃。
朱存林这个气啊,自己好不容易捡到了李明文的自行车,寻思着能卖个好价钱,这倒好,让人家又偷回去了。
“朱哥?”李明文看到朱存林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有些纳闷。
“啊!没事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先走了啊。”朱存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李狗娃,竟然敢偷我的自行车,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神经病!李明文暗骂一声,抬脚朝村委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