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卫生间洗脸,用凉水冲头。
简约看见,拼命抱着我,赶忙用干毛巾为我擦拭,又拿来吹风机不停吹。
“潮潮,你干嘛啊!”
我转过身,将吹风机从简约手里夺下,扔到一边。
双手捧起她的脸,一字一顿,“好,我们去,去吃大娘水饺。”
…
坐了很长时间地铁,连带走路,耽误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坐在简约说的大娘水饺专卖店。
她兴致勃勃跑过去点餐,我则坐在角落的位置上,魂不守舍。
这个时段人不多,很快,我们要的饺子端上来,简约还像以前那样,端上来一盘就夹开一个看看馅儿,却根本不看贴在盘子上的单据,直接放进我面前的小吃碟子。
然后对我说,“潮潮,你尝尝什么馅儿,好不好吃。”
在南京的时候,我往往一口吞掉,砸吧嘴,故意告诉她一个不对的答案。
比如会把猪肉三鲜说成韭菜鲜肉,或者把香菇鸡肉说成咖哩牛肉…总之,我会在简约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然后对我挥起粉拳不依不饶时,开怀大笑…
这是我俩的习惯,是长期以来乐此不疲的小游戏。
那时候,我们相亲相爱,相信爱情,相信天荒地老和刻骨铭心。
但今天,我已经没了这种心情。
“韭菜猪肉,这个是茴香馅儿。”我老老实实回答。
简约夹起一个吃,然后换一种,最后默然。
好半天,抬起头对我说,“潮潮,你变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我变了。”
我点点头,反问简约,“约儿,那你变了吗?你还和以前一样么?”
我盯着简约的眼睛,她和我对视一会儿,垂下头说,“我也变了,我们,我和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顿饭吃的算不上可口,味道还是南京的味道,除了入乡随俗提供一些北方人喜欢的调料外,基本没有变化。
我和简约偶尔会找话题说点什么。
比如,她我问老赵回来没有?我和他还有小画是不是见过面了?
或者,问我方磊是否改邪归正,再也不泡夜店。
总之,都是些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的话题。
我一一回答她,也问了简约在北京生活的情况。
她告诉我目前在一家私人医院兼职,因为这种地方管得松,不需要行医资格证,因此她名牌大学心理学学士证书起了作用,每周会去那里两次,反正只要穿上白大褂,病人一般也不会向她要什么资格证看的。
简约水平不错,尽管不是医学院科班出身,但基本还能应付,收入的话,勉强可以维持生活。
其他时间,她会在京津地区四处转转,还说前两周跑到天津汉沽,看了退役的航空母舰。
似乎,简约一个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充实,而且我没来的时候,简约的心态也比较平静,一直按照自己的规划活着。
打工、吃饭、看医生以及四处转悠,这就是她这段时间的生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