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将衣领高高竖起,遮盖住脖子上的印记,“干卿何事?”
多管闲事的家伙,随浪抬脚就走,对轩辕无伤,他沒有半分好感。
“莫晓冉……”邪肆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來,随浪脚步蓦地一顿。
轩辕无伤了然的笑了:“她是我看上的,千万不要试图伤害她,”说罢,从护栏上支起身体,慵懒的与随浪擦身而过,“等我对她失去兴趣以后,你要怎么做,我不会管。”
随浪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冷眼看着轩辕无伤从长廊的拐角消失,他才狠狠擦了擦头上冷汗,这人好深厚的内力。
莫筱苒是一点也不知道在后院里发生的一切,她正坐在大堂靠窗的位置,悠然的吃着东西。
白青洛经过大堂时,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头不觉一笑,因轩辕无视而起的气闷也顿时散去了不少,抬步走了过去,就在她的对面燎泡坐下。
“吃饭沒?沒吃叫小二多加一副碗筷。”莫筱苒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好爽的说道,反正付钱的不是她,她可以张开肚子大吃特吃。
每一次见她吃饭的模样,总能让白青洛觉得上心悦目,因为够真实,沒有一丝一毫的做作。
淡淡的笑意染上眉锋,他擒笑开口:“我还不饿。”
“对了,待会儿把你的清风借我用一下。”
清风?
“你要让他做什么?”白青洛略带疑惑的开口,仔细想了想,依旧沒有想出她有什么地方需要用着清风出面。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莫筱苒翻了个白眼,却在看见白青洛微微沉下來的脸色时,不自然的解释道:“好啦,我想让他进宫去接小竹出來,你也知道,我不在宫里,小竹的处境很危险,万一有人发现我离开……”余下的话,莫筱苒沒说,但明眼人一听便知。
白青洛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现在想起她來了?”离宫的时候呢?劫法场的时候呢?
莫筱苒被他这话一堵,心里免不了有些不舒坦,心虚的道:“你也知道劫法场有多危险,我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留她在宫里就足够安全了?”白青洛步步紧逼。
莫筱苒蓦地怒了,这人非要拆她的台是不是?眼底略过一丝薄怒:“总比跟在我身边安全多了。”
“那好,”白青洛见好就收,“我现在就去吩咐清风,让他晚上去皇宫里看看动静。”
“好啊。”莫筱苒满脸堆笑,目送白青洛离开后,才拿起桌上的筷子,还沒动,余光就被一团火红沾满。
心微微一挑,轩辕无伤旁若无人的坐下。
莫筱苒眉头紧紧一皱:“你和白青落是说好的对不对?一个刚走一个就來?”
“我见他离开才过來的,”轩辕无伤也不隐瞒,手肘支撑在桌案上,轻轻抵住眼角:“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他话里有话,莫筱苒嗤笑了一声,“对了,上次还有沒有谢谢你。”
那次若非他突然冲过來救了自己,或许她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吗?”轩辕无伤挑眉问道。
“不清除。”后來发生了连番变故,她也忘了这件事。
“你曾经在暗巷里救过一个女子,还将企图侵犯她的人送去见了官。”轩辕无伤仿佛亲眼所见,自然的开口,“他心怀不忿,在大牢里塞了银子,买通了几个杀手,企图杀你泄愤。”
“这人脑子有问題,做了错事就要认,不去忏悔却來找我算账?我看啊,他这辈子干脆呆在大牢里得了。”莫筱苒略带幸灾乐祸的说道,这种小人,最好别出來污染空气。
“恭喜你,你的愿望成真了,”他笑得群魔乱舞,眼睛却暗暗观察着莫筱苒的表情。
“什么意思?”
“他在第二天就在牢里暴毙了。”轩辕无伤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那一袭红衣,愈发鲜艳,犹若鲜血,衬得他,似妖似魔。
“问你一个问題。”莫筱苒不愿去深究,那人死掉的真正原因,逼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开來。
“洗耳恭听。”轩辕无伤摊了摊手。
“我几次见你,你都是一身大红,为什么?”她从未见过有谁,将红色穿得这般好看,既不显得艳俗,又不显得女气,反而有种别样的妖娆。
轩辕无伤嘴角的笑,蓦地一顿,眼眸里一道冷光闪过,“不觉得这颜色和我很相配吗?”
莫筱苒倒也觉得似乎真和他挺配,点了点头,也沒去在意这个问題,埋头继续勤勤恳恳的吃起东西來。
独留下轩辕无伤一人,神色略显恍惚,低眸看着袖口的火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