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辰哥哥不喜欢吃,当真没有口福,只是可惜沈姑娘一番心意。”
沈秋捏着筷子的手一紧,一声不吭继续吃饭。
龚星辰这才意识到这话伤到沈秋,看她吃饭都不香了,心中懊恼,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桌子上这才安静下来。
用完晚饭,龚夫人准备离开,见顾莺莺也跟着起身,而沈秋坐着不动,便问一句,“沈姑娘,要派人送你回去吗?”
沈秋目光落在被婢女收走的山药糕,平静地说道:“我等龚公子取账本,不用送,回去不远。”
龚夫人颔首,带着常乐准备离开,忽而发觉顾莺莺有些不对劲,她脸上如火烧一般通红,之前发觉她面绯红,还以为是吃多糕点,不太好意思,面色羞红。如今细看,却觉得脸色深红的不太寻常,她气息微微带着喘,双眸蕴含着水雾,楚楚动人。
她上前一碰,顾莺莺身上的皮肤热得烫人。
顾莺莺循着龚夫人手上的冰凉,紧紧握着她的双手,难受地说道:“伯母……我热……好热……”
龚夫人意识到不对劲,厉声道:“快去请郎中!”转而吩咐一旁站着的桂枝,“快扶你家小姐回去躺着。”
顾莺莺伏在桂枝肩头,浑身发软,走不动路。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桂枝连忙拉住往下滑的顾莺莺,急声道。
顾莺莺隐忍着体内那一团灼热的火焰,抽去她浑身的力气,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只想着汲取冰凉。
“水,桂枝,你快去给我打水。”顾莺莺清脆的声音变得绵软,十分勾人。
龚夫人脸色冰冷,如何不知顾莺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这显然是中了禁药!
“小姐,您再忍一忍,奴婢这就带你回去。”桂枝费力的扶着顾莺莺离开。
这时,龚星辰从门外进来,桂枝一个踉跄,顾莺莺朝龚星辰身上倒去。
龚星辰身上的沉水香,令她心神一荡,意识模糊的双手抱住龚星辰的脖子,娇软的身躯,紧紧贴上龚星辰。
“热,我好难受,辰哥哥……”顾莺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龚星辰的脖颈间,红唇贴上他的脖子。
龚星辰浑身僵硬,将手里的账本扔在地上,拉着她一条胳膊,就要将她拽开。
顾莺莺已经失去意识,她将胸前的衣襟拉开,露出胸口一痕雪白的皮肤,缠上龚星辰。
龚星辰脸色铁青,“娘!你快将这个女人拉开!”
龚夫人原是要上前让人架开顾莺莺,但是看着她扯开衣襟,顿时给惊住了。她上前拉开顾莺莺,顾莺莺难过的低泣道:“辰哥哥,我热,好难受,有火在烧我……水,我要喝水……”
龚星辰看着顾莺莺被龚夫人按在椅子上,浑身也难受的很,想洗个澡换掉身上的袍子。
这时,婢女请来郎中。
郎中看着燥热难耐的顾莺莺,不停的在椅子里扭动着身子,不用号脉也知道她的症状。“这是吃了禁药,没有解药,需要她自己熬过去,可以用冰水给她缓解。”
龚夫人闻言,连忙让人去准备一桶冰水,扶着顾莺莺回去,将她泡进冰水里。
顾莺莺一走,龚星辰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他脸色阴沉道:“娘,一定是那碗汤有问题!”全桌只有顾莺莺喝了那碗汤,而且那碗汤也是顾莺莺做的,她一定是下了东西!
龚夫人明白龚星辰的意思,摇了摇头,“那碗汤不会有问题。”顾莺莺不会这般愚蠢,她在汤碗里下药,压根不会给她舀汤,“我也喝了半碗。”
龚星辰仍是不相信,正好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装在托盘里,并没有给撤下去。他请郎中去验汤,里面有没有下药。
郎中检查一遍,摇头道:“这汤没有问题。”
龚夫人道:“那便将菜色全都检查一遍。”
郎中闻言,将其他的全验一遍,没有任何的问题。
龚夫人拧眉,不可能没有问题,难道是在用饭前,顾莺莺便中药了?
郎中这时道:“那位小姐中的药是急效药,不用一刻钟,便会发作。”
这个意思她是在用饭过程中药。
龚夫人的视线落在一包糕点,她拿起一块,闻一闻,有一种异常的味道,递给郎中。
郎中嗅一下,脸色微微一变,“这糕点是加了料的。”
桂枝进来,想请龚夫人找商枝给顾莺莺解药,正巧听见这句话,她脸色骤变,“这糕点是沈姑娘带来给龚公子,这糕点下的药,被我们小姐给吃了!幸好龚公子不吃山药糕,否则这一个两个,全都倒下了!”
龚夫人的目光看向沈秋,微微抿唇,她与沈秋见过许多次,并不像是会下药的人。
“不可能!绝对不会是沈秋!”龚星辰想也不想的否定。
“这糕点是沈姑娘亲自带来的,这期间无人碰触过,这药不是她下的,难道还是卖点心的掌柜?究竟是不是她,我们让人搜查她,看她身上有没有藏药粉。”桂枝语气不善道:“沈姑娘,我们是唐突你,但却是你唯一证明清白的法子。”
沈秋可以拒绝,不理会桂枝的话。但是看着龚夫人沉敛的目光,她展开双手,“请便。”
龚夫人看着满面怒色的桂枝,示意常乐上去搜查沈秋。
这是无奈之举,却能证明沈秋的清白。
常乐在沈秋身上搜查,并未搜找到任何的药粉包或者是药瓶。
她正准备说没有,目光却一顿,落在沈秋的袖口处,她穿着黑色棉麻做的衣裳,透气性与舒适性好,袖子是窄口,她看见沾着一些细小白色粉末,若不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常乐不由地看向郎中。
郎中过来检验一下,脸色凝重道:“正是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