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已经搜查,并不见你说的人,休要诬赖他人!”官差扣着顾莺莺的手腕,将她押送带走,“有冤情去公堂申诉!”
顾莺莺双眼急得通红,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失去她的掌控,分明是商枝动的手,栽赃给她!
但是,商枝又是如何逃出去的?
邱焕然呢?
商枝能将邱焕然扛走吗?
不能!商枝若是将邱焕然药倒扛走,在外面的木匠一定会发现异常。
难道还能凭空消失?
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顾莺莺一概不清楚,只能咬定是商枝杀人。
除了商枝,她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大人,不能因为宝翎手中有一个香囊,与我衣裳是同一种料子,就能够断定我是凶手。是商枝嫁祸给我的!”顾莺莺眼底含泪,泫然欲泣地模样,令人我见犹怜。
官差面容冷肃,并不为所动。
“我嫁祸给你?我做什么事情嫁祸给你?”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商枝倩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环顾一眼四周,看着屋子里站满木匠与官差,惊讶道:“发生何事了?邱公子呢?他还未回来吗?”
顾莺莺见到商枝,眼中满是通红血丝,“商枝,你休要装模作样!之前你就来过这里,之后与邱焕然一起……”声音戛然而止,顾莺莺猛地意识到,从一开始商枝就知道这是一个局,所以她不动声色,顺着他们的套路演下来,之后将宝翎给杀了,嫁祸给她。而她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明明知道商枝是被邱焕然带走,进入内室,可她不能说!
因为一说出来,全是漏洞,破绽百出。
她之前说在偏厅喝茶,那么商枝与邱焕然两个人通奸,绝对会隐蔽行事,又岂会当着她的面?一听便能拆穿她的假话!
如果她说是邱焕然药倒商枝,便是迷奸的罪名。她同样在场,是帮凶!
事到如今,她竟是说不出商枝来府里的原因,又因何名目去内室,然后将宝翎杀了。
商枝毫不避讳,十分坦然道:“我今早是来过啊,邱公子约我谈生意,有关美肤馆加盟一事。他的条件都很符合,我来与他详谈签约细节,忘记带合约,中途与他一起离开去杏林馆签约。他有事提前离开,合同忘在杏林馆,我正要回府,顺路给他送过来。”
商枝将合约拿出来给官差看,合约末尾处有邱焕然的签名,私印,指印。
上面的墨迹很新,仵作鉴定,这墨迹与案发时间点差不多。
如果商枝是凶手,她根本不可能在杀人之后,与人签订合同。
或许可以猜疑她是签下合同之后杀人,再带着合同藏身在府里某一处隐蔽的地方,却也不合理,那个时候还有一个邱焕然。商枝与邱焕然不可能就这般,在众人的视线里凭空消失。
众人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商枝姓甚名谁。
有一个木匠站出来,“不可能是商姑娘杀人,在我们进来发现死人之前,大约前面两刻钟,商姑娘与邱公子一起离开,乘着马车走了。”
“对,我们也看见了!商姑娘还对我们笑了一下,然后很歉疚地对邱公子说一句话:‘你府中这般忙,还劳你陪我走一趟杏林馆,我真是忙昏头,忘记将合同带过来。’”
“不,不可能……”顾莺莺喃喃自语。
她满面惶恐,商枝与邱焕然在内室停留一刻钟,商枝就将邱焕然带走了?
不,不对,邱焕然为何跟着商枝离开?
他背叛她了吗?
还是商枝用妖术控制邱焕然?
有好几个人能证明商枝在案发前几刻钟离开,官差也去杏林馆调查,里面的客人也的确见到商枝,而且她身边带着一个男人回来,描述出邱焕然的体貌特征,都十分吻合,彻底摘清商枝的嫌疑。
顾莺莺脸色发青,她的目光落在商枝的脸上,茫然惶惑。
所有人都确定商枝早就离开府,并且回杏林馆,宝翎是谁杀的?又为何嫁祸给她?
顾莺莺脑袋里一片混乱,保持不了冷静,毫无头绪去条理清晰的辩驳,只能声音沙哑地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杀的人。”
商枝看到躺在地上的宝翎,皱眉道:“我进来时听见顾小姐说香囊的料子与她身上的料子相同,这又是什么情况?”
官差道:“商姑娘,受害者手里拿着一个荷包,这个荷包的料子与香味与顾莺莺身上的料子香味一样,而且这上面的图形是夜莺,而她的名字有一个莺。”
“顾小姐是很钟爱在香囊甚至荷包上绣夜莺鸟,并且还会在旁边绣上一枝桃花。她最喜欢的香味是佩兰,淡淡的香味清雅怡人。”商枝说话间,看着官差惊异的神色,疑惑道:“我的话有问题?”
官差道:“您说顾小姐的喜好,与受害者手中的香囊一样。”
他们根本不相信商枝在诬赖顾莺莺,因为商枝根本没有见过这个香囊,偏偏她又说出细节。
商枝当然见过,因为这个香囊,是经她的手给出去的。
顾莺莺的东西,还有一些在龚府没有带走,商枝轻易的取走一只香囊。
顾莺莺有很多香囊,每一种颜色都有一只,她却不都用,常用的是粉色,烟霞色,缃色,嫩黄色。如商枝所说,全都是绣夜莺鸟与桃花,她深爱佩兰,在见到这个香囊的时候,她一颗心便凉了。
电光火石间,顾莺莺陡然记起一事,“我有东西在龚家,其中有一些香囊与荷包,有心人能够去龚府取出我的香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