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珩眉眼清朗,一双眼睛清幽深邃,薄唇紧抿,捏着面具的手指微微泛白,似乎在在紧张着什么。
宁雅望着他清雅疏朗的面容,一道伤疤横贯他的右脸,从颧骨划至耳侧。
李玉珩看着宁雅泪水汹涌,将手里的面具重新戴上。
宁雅握着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手指轻轻拂过他脸上的疤痕,指下是一片粗粝,唇瓣颤动着,“是坠崖的时候,伤着的吗?”
李玉珩点头。
“疼吗?”二十年前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她被侍卫紧紧地拽着两条胳膊,眼睁睁看着李玉珩被人打落崖下,她嘶喊着,哀求着元晋帝,那一种凄苦悲绝的情绪涌上心头,至今回想起来,都令人心惊肉跳,胆颤心寒。“一定很疼。”
比起这伤痕,最痛的是心伤。
他死里逃生,听到妻儿遇害,一定如她一般崩溃与绝望。
宁雅心口绞拧着疼,抱着他的脖子,哽咽地说道:“真好。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所有遭受的磨难与苦痛,只为了今日我们的相聚。”
她无比的庆幸,无论多么的无望,她依旧坚强的活下来。
老天爷才会将阿珩送到她的身边来。
李玉珩亲吻着她眼睑上的泪水,喉咙发紧道:“雅雅,我该早些回来找到你。”
宁雅深深的呼吸着,压下心底的恐惧,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阿珩,我们不能贪心。”
那个时候,即便他早点回来,未必就能找到她。
而他若是暴露在元晋帝的视野中,大周国是他的地盘,布下天罗地网,他便是插翅难飞。
现在他们能够相聚,她心里很满足。
不过……
宁雅往后退一步,问道:“你为何变成东胡驸马了?”
而且还被华敏公主给警告。
如果不是他对华敏公主不假辞色,她都要怀疑二十年过去,李玉珩变心了。
“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李玉珩坐在凳子上,拉着宁雅的手,让她坐在怀中,双手拥着她,神色认真的向她解释:“当年坠崖,华敏公主与东胡可汗,将我救走,她想要攻占大周国,而我想要报仇,便一拍即合合作了。我对东胡的人来说是外族人,并不能参议政事,华敏便提议,我做她的驸马,有名无实,这样对我在东胡的行事有便利。那时候我以为你与孩子都不在了,一心只想要报仇,便应允她。除了这一个头衔,并无半点逾越。”
“这一次来大周国,我听见我们孩子还活着的消息,来找他相认。有一些事情还未处理妥当,便没有立即与他相认。我与华敏公主合作多年,我们两个的利益纠缠在一起,并不是这般轻易的分割。我担心贸然与他相认,将他置身在危险之中,便想处理与华敏公主的牵扯,便与他相认。”
谁知,他认出宁雅,明知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却是依旧忍不住来找她。
他们已经错失二十年,即便是有重重阻碍在前面,他们一定能够跨越过去。
他也能够护她周全。
宁雅听闻他的解释,心中释然。
李玉珩看着她轻松的面容,唇边绽出一抹浅笑,“在国寺我便认出你,出来找你的时候,已经不见你了。”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他心情愉悦道:“冥冥之中,有些缘分,早已将我们牵系在一起。在国寺里我虽然未曾与你们相认,元纪却拿来在慎之手里换来的馒头给我吃。”
宁雅望着他眼底满溢而出的笑意,也不由弯眉浅笑。双手捧着他的脸,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凑近了,望着他乌黑深邃的眸子,她的身影占满他的瞳仁。
“阿珩,你真的回来了吗?”
宁雅手指抚上他的眉眼,指腹下温热的体温,让她确认他是真的回来了。
李玉珩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红唇,软玉温香,让他真切的感受到,她真的活着,并且回到他的身边。
温柔缠绵的吻,由浅入深,直到胸腔肺腑的里的空气都抽离,方才放开她。
李玉珩望着她丰润的唇,绯红如玉的面容,衣襟微微散乱,香艳无边,伸手将她松散的衣襟给合拢。
他将宁雅放下来,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面具。
“你要走了?”宁雅心口一紧,双手紧握在一起。
李玉珩是准备离开,华敏公主的眼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