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瞬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心绪激荡,手指轻轻触摸着她的面颊,目光温柔而宠溺。
“好。”
将她圈进怀中,力道适中的按揉着她的腹部。
“身子不适,不许乱跑,躺着休息。想要见我,派人过来请我即可。”苏景年而后又问,“请郎中请脉了吗?”
顾芸娘摇头,“枝枝过两日得空过来。”
苏景年不放心,让卫冥去请太医。
顾芸娘阻止道:“不是多大的问题,我这个情况很正常。”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她许久没有来月事,显然是还没有通畅,疼痛是难免的。
事关她的身体,苏景年却格外坚持,没有听从顾芸娘的话。
屋子里阴凉,苏景年抱着她回房,脱掉大氅与厚袄,将她放在床上。
浣纱知道顾芸娘畏寒,床上放了汤婆子。顾芸娘躺在床上,被窝里很暖和。她想要苏景年陪着她躺一会,牵着苏景年的衣袖,“苏哥哥。”
苏景年见她眼巴巴的望着他,便知她的心思,低笑一声,“太医很快就来了。”
顾芸娘脸颊通红,埋在被窝里。
不一会儿,太医过来,给顾芸娘请脉,身子并无大碍,再温养调补半年,方才能要孩子。
得了一句准话,顾芸娘松一口气。
太医开的药,顾芸娘没有吃,不知道与商枝开的有没有冲突。
过两日,商枝过来给顾芸娘请脉,与太医说的别无二致。
顾芸娘感激道:“枝枝,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景年只怕没有自己的孩子。”
商枝含笑道:“真想报答我,就好好养着身子,给我三哥生两个孩子。”
顾芸娘白皙的脸上漫上一层绯色,宛如枝头盛绽的山桃花,艳丽动人。
转瞬,她敛去唇边的笑容,拉着商枝的手坐在小榻上,抬手给她倒一杯茶水。“二伯兄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商枝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回家累得倒在床上就睡了,没有听到苏越的消息。
“出什么事情了?”
“二伯兄与二嫂和离之后,二嫂被送去庵庙里,她似乎诚心要改,想与二伯兄重修旧好。二伯兄的如今的身份地位,倒是个香饽饽,好几家送来帖子邀他参加饭局,实际上是在试探口风。二伯兄也有意找一个女子成亲,大嫂却觉得二伯兄太心急了,挑拣不出好的,就算找着一个好的,只怕也会因为二伯兄的状态,俩人没法磨合,会成为一对怨偶。与其这样,不如给二嫂一个机会,毕竟她是鑫哥儿的亲娘。再将他们给分出去,她如果真的知道错了,倒是一桩好事。就算不知道错,手也伸不进侯府里来。”
顾芸娘思来想去,觉得袁雯萱是最稳妥的,“至少袁大人与袁夫人是明事理的。如果另找的娘家人……”是个不想好想与的,还有得纠缠。
感情的事情,商枝做不了主。
“二哥怎么说?”
既然姜皎月愿意放下芥蒂,商枝觉得主要还是看苏越。
顾芸娘摇头,“二伯兄今日又出去了。”
商枝沉吟道:“这件事咱们还是别管了,二哥既然已经知道咱们的想法,他心里应该有主意。”
顾芸娘点了点头,提起余多味的事情,“这个孩子想要学医术,我打算先将他让他读几年书,再放在镇上学,你给他找一个好一点的师傅,等他十二岁了,再送到你这儿来。”
商枝并不意外,应下顾芸娘的请求,给她换一张药方,然后回府去了。
顾芸娘只有第一日腹部疼痛,后面两日倒是和平日一样。
寻思着明日要参加宴会,她带着浣纱去京城里转一转,买一些配饰与礼物。
顾芸娘来京城还没有出来走动过,除了那一日坑齐老夫人,出了一趟门,也不过是走马观花,并未仔细看过。
她直接吩咐卫寅去珍宝阁。
明日的宴会是裴老夫人的寿宴,挑中一套紫砂壶,给苏景年挑了一根玉骨簪。
浣纱提议道:“夫人,奴婢听说同福酒楼的火锅很美味,今日我们能在外面吃吗?”话一出口,浣纱便懊悔的抿唇,她是一个下人。顾芸娘平素待她们很宽厚,可她的提议到底是逾越了。
顾芸娘倒是没有介意,反正苏景年没有一起出来。
商枝也说火锅得人多吃才热闹。
“好,我们去同福酒楼。”
顾芸娘领着浣纱与卫寅去同福酒楼,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招呼浣纱与卫寅一起坐下吃,不得违抗她的命令。
见卫寅与浣纱迟疑半晌,最终坐下来,顾芸娘心情愉悦,她推开窗子,能够看到远处的园林与湖泊,而楼下则是一条小巷子,通向另一条街道。
只看一眼,顾芸娘收回视线。蓦地,她又望去,看见牛车上坐着几个熟悉的人。
齐老夫人、齐夫人、金氏,还有一个戴着斗笠,从身形上能够看出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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