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金氏是齐家的人,又是一个寡妇,如何会让她毁了裴焦?
她只有死路一条。
苏景年神色淡淡道:“金氏全都交代清楚,迟曦借着与裴家管事嬷嬷交好的关系,贿赂她将金氏扮作婢女混进裴家。迟曦是在我们的吃食里动手,的确想要算计我。只是金氏是个聪明人,她并不想为齐家的血仇报复我们,这样她也活不了。她阳奉阴违,没有按照迟曦的交代去办,盯着李明礼,阴差阳错,招惹到裴焦。”
顾芸娘愣住了,迟曦利用金氏,却没有想到金氏也利用她翻身。
李明礼年纪轻轻,又没有娶妻,身居要职,还是裴首辅的关门弟子,重要的是没有爹娘,自己辟府而居。
他在裴老夫人与金氏厮混,事情闹出来,必定要给金氏一个交代。
“她野心不小。”顾芸娘冷嘲道。
金氏想要活命,过好日子,并不在意男人对她好不好。
李明礼的确是一个好人选。
“我听枝枝说李明礼打算终生不娶?”
苏景年颔首,“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姜姬的遭遇,给李明礼带来阴影。
顾莺莺也是一部分原因,导致他对女子有很不好的印象。
顾芸娘倒是觉得可惜了,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日子过得顺心就好。
知道金氏的下场,还有迟曦的计划落空,一颗心完全放下来。
顾芸娘将自己的手放入苏景年的掌心,目光盈盈地望着他,“苏哥哥,我将小猫养在屋子里好不好?”
猫会掉毛,顾芸娘担心苏景年会嫌弃。
“养在厢房。”
“不能养在我们的屋子里?”顾芸娘有些失望。
苏景年想说养在隔壁,可以随时去看,她两条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温软唇瓣贴在他嘴唇上,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这句话瞬间卡在喉间。
顾芸娘脸颊绯红,火烧火燎,她想到自己撒娇的话,他就会心软答应她的请求。
思来想去,顾芸娘主动亲他,啃咬两下,舔一口,红着脸颊,在他耳侧软声说道:“养在我们屋子里可有吗?我会打扫干净,不会让它的毛发乱掉。”
苏景年双手掐着她的细腰,提着她坐在腿间,就见她那双明净的眼眸蕴着一汪春水,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顾芸娘见他目光灼灼,掐着她腰的手力道有些大,盯着她没有说话,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吃入腹。
“屋子很大,我们不养在内室。”顾芸娘亲昵的碰了碰他的唇瓣,两个人的呼吸缠绵,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了。
苏景年只觉得被她含住的唇瓣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且火势正在往下蔓延,不得纾解。
他转过身来,将顾芸娘抵在桌子上。目光从她红润的唇瓣上移开,体内的汹涌并不如表面平静,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很喜欢它?”
顾芸娘点头,背被桌沿铬的疼,动了动身子。
苏景年的手从腰间抹上她的背,不轻不重的揉捏。顾芸娘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他给捏得酥软了,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涌动,空空落落的想要抱紧他,又受不住更多酥麻的感觉,想挣开他的手,见他还没有松口,手指揪着他的衣裳。
“苏哥哥……”
苏景年在她脖子上咬住一片软肉,牙齿磨辗啃噬,仿佛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流动,令他愈发的亢奋。松开她,白皙的脖子上一块红痕,眸光幽邃,克制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不许放在床上。”
苏景年的手从她衣裳里退出来,摩挲着她的脖子,而后将她放下来。
顾芸娘知道苏景年想要她,顾惜着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握着他的手,难以启齿道:“其实……可……可以的。”
她许久没有来月事,这一次只有两天,第三天基本没有了。
苏景年眸光温柔,“再养几日。”
顾芸娘羞臊的从他身上下来,进了内室,果然在铜镜里看到她被血色涨红的面皮,不禁捂住自己的脸,搓了搓。
想到苏景年松口,心中雀跃,从内室找出一个不用的木盆,翻出薄毛毯放在垫在里面,暂时让小猫住在这里面。明日再重新给它缝制被褥,做一个窝。
一切弄好了,苏景年也从净室里沐浴出来,顾芸娘想到方才的事情,脸颊又烧起来,拿着布巾给他裹住滴水的长发。
“多味该要下课了,我早上给他煮了两个鸡蛋,待会应该会过来。”顾芸娘昨日见余多味很失落,问照顾他的婢女,方才知道学堂里的小朋友,带了娘亲做的早饭,他心里羡慕。
顾芸娘这才想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下厨给余多味做饭。
今日起来的时候,余多味已经吃完早饭,她只好煮两个鸡蛋放在他的包里。虽然是简单的水煮蛋,但是对他来说算得上小小的惊喜。
“娘!娘!”
余多味还在院子外,就扬声喊顾芸娘。
冲进屋子里来,见顾芸娘给苏景年绞发,脸上的笑容灿烂,眼睛乌黑发亮,很兴奋,以至于没有发现他喊错了。
“娘,鸡蛋是你给我煮的吗?”
余多味在心里认定顾芸娘是他的娘,一高兴,他就忘记要喊姨母。
顾芸娘将布巾放在苏景年手里,走向余多味,“你吃了吗?明天早上给你做蛋饼,你带去学堂给小朋友分享?”
“真的吗?”余多味咧开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鸡蛋我分给弟弟和妹妹。”
顾芸娘摸着他的发顶,浅笑道:“多味是一个好哥哥。”
他脸颊通红,“我告诉他们,这是我姨母做的。他们很羡慕我,因为他们的姨母没有给他们准备过早饭。”
顾芸娘为他的童言童语失笑,又有些心酸。
因为他没有娘,才会轮到姨母做这些。
只是孩子的世界很简单,想不到这一些。
余多味恭恭敬敬的对苏景年喊一声,“姨夫。”敬畏中,又有孺慕之情。
苏景年从书案后拿出一个盒子给他,“我听夫子说你学习很认真,进步很大,这是给你的奖励。”
余多味很惊喜,他抱着盒子,清脆的说道:“我会更努力的学习!”
“加油!”苏景年摸了一下他的头顶。
余多味眷念的蹭了蹭。
苏景年面部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
顾芸娘将这温情的一幕看在眼里,她对余多味再好,只是充当一个母亲,他也是向往着有一个父亲的角色。
苏景年关照他,学业上,武术上,都会提点他。
在他内心里,苏景年就是一个类似父亲的存在,他的形象在余多味心里很高大,十分亲近苏景年。
得到苏景年的夸奖,胜过她的十句。
余多味看着手里的礼物,突然想起什么,他解下挎在肩膀上鼓鼓囊囊的布包,从里面掏出全新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个鲁班锁,玉石材质造的巧环。
“不知道是谁放在我布包里,问了学堂里的人,都说不是他们的。我交给夫子,夫子没有让我收下。告诉我每张桌子上都写着名字,不会放错了地方,一定是有人送给我的礼物。我想到包里的两个鸡蛋,想问一问,是不是您放在我布包里的。”
顾芸娘皱眉,鲁班锁和巧环都是小孩玩的东西,而且巧环用的玉石都是上等玉石,笔墨纸砚皆是上等的,可见送礼的人,家境殷实。
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着蜜饯、丝糖、动物形状的点心,都是迎合小孩子的口味与喜好。
“你有没有见到陌生的面孔?”顾芸娘猜不出是谁会瞒着给余多味送东西,就怕此人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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