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我去医院。”
裤子都提到了大腿上,她就没有再往上了。
郑轩面上还是那病恹恹的样儿,但心头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她帮他穿衣穿裤,还照顾他,这要说心里没他,打死他都不信。
在她的怒视下他下了床,脚一踩地,瞬间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往地上栽。
提子大惊,立刻过去扶住他,“还说没事呢。”
“就是脚下有点虚。”郑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呵。”提子冷笑一声,“走啦。”
把他送到医院,挂了号,做了检查,最后需要挂盐水。
郑轩皱眉,“确实应该直接让谭昱来帮我打一针就好,用不着跑到这里来。”没有床位,只能坐在大厅里坐着挂盐水。
提子看他那副不悦的样子,“谭昱现在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就算是想见他,你也得先提前预约吧。不然,国主大人能随便放他离开?”
“你当谭昱是已经入赘帝国府了吗?”郑轩轻叹一声,“谭昱可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硬汉子。虽然国主大人看上他了,但他还没有同意呢。”
“既然如此,你早的时候怎么不说让他来给你看看?”
“我……”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就是喜欢她紧张他,替他忙上忙下的样子吧。要是真的叫来了谭昱,现在她怎么会坐在这里陪着他呢?
提子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郑轩扶额,“头有些晕,我想回家睡觉了。”他的这点小心思,哪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搞不好现在就立刻丢下他走人了。
“我看你,病是假的。”提子站起来。
“你干嘛去?你要走了?”郑轩大惊,一把拉住她。
提子皱眉,“我去倒杯水。”
“哦。”郑轩吓了一跳,还真以为她要走了。
松开她的手,扯出一抹笑容,“你去吧。”
提子去倒了杯水过来,给他,“喝点。”
“谢谢。”郑轩喝了一口,俩人就安静的坐在那里,都不说话了。
这一大瓶液,怎么着也得输上一个半小时。
郑轩本来就不太舒服,又这么坐着,更是觉得眼皮子重。
他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整个身子都往提子身上靠去。
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提子侧过脸想要把他叫醒,但是看到他眉宇间的那抹倦意,她停止了她的想法,任由他靠着。
这一靠,便是盐水输完。
一个半小时,她一动不动,等到护士来拔针的时候,郑轩才醒了。
“完了?”郑轩一开始本来只是想要靠一靠她,可靠着靠着他就真的睡着了。
就这一个多小时里,他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无梦。
提子点头,正准备抬手,才发现这半边手臂是麻的。
“麻了?”郑轩看到她动了一下就没动,眉头紧蹙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他刚才靠久了,压麻了她的手臂。
“嗯。”提子轻轻的捏了捏,“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郑轩看到她那担忧他的眼神,心头一窒,“好多了。”
“走吧。”提子站起来。
郑轩扶她一把,“要不再坐一会儿吧。”
“没事。”提子甩了甩手,那股麻意倒是散了,只是被他压过的那条手臂还有些发软。
“你应该叫醒我。”郑轩给她轻捏着肩膀,有些心疼。
提子看了他一眼,“你难得睡得那么香,叫醒你是我的罪过。再说了,你睡一觉,好得快,我就不用再去伺候你了。”
“……”敢情她这是想一步到位,然后永远后患。
“走了。”
回了碧水云天,提子没有陪他一起回去,“厨房里有粥,要是凉了就热一热,早点休息。”交待完,她就走出电梯。
郑轩伸手一把将她拉住,用力一带,她又回来了。
“干嘛?”提子手撑着他的胸膛,皱眉。
“我想吻你。”话音一落,他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提子完全愣住了。
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的吻就压下来了。
很轻柔,很小心。
只是浅尝辄止,一点也不霸道。
郑轩松开她,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唇角轻扬,“辛苦你了。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才把她重新推开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提子才缓过神来。
她刚才像是被魔怔了。竟然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跟被蛊惑了一般。
所以,刚才她又被他占了便宜!
提子深呼吸,想骂他的话在嘴边遛了一下,又咽回去了。
手轻抚着唇,刚才那个吻,她居然有些回味。
真是可恶!
提子回了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又不是没接过吻,可唯有这一个,扰乱了她的心。
。
“你有心事吗?好像有点心神不宁。”胡敏实在是没有忍住,一向对工作很严谨的人,刚才签字的时候,都差点签错了地方。
提子愣了一下,“有吗?”
“嗯。”胡敏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哪里不舒服?如果有,你就回去休息吧。”
“没有。”提子摇头,“我很好。”
“好吧。总之,你好就行了。”胡敏说:“我先去工作了。”
“嗯。”
胡敏走后,提子站在窗前,手指轻点着唇,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为了昨晚那个吻,失了神。
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甩开。
“提子,你的花。”胡敏又敲门折返,手里多了一束香槟玫瑰花。
提子皱眉,“谁送的?”
“里面有卡片。”胡敏把花放下,冲她暧昧的笑了一下,又出去了。
提子看着这束花,里面有一张卡片,卡片上只有一句话:希望你的心情,如这万里晴空。
后面的落款是:喜欢看你笑的人。
提子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能给她送花的,也没有什么人。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郑轩,可又觉得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任世伦?呵,他现在倒是消停了些。
那么,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一眼花,接听,“印昀。”
“花收到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润好听。
“收到了,很漂亮。”提子伸手轻抚了花,“怎么好端端的,给我送花?”
“觉得好看,所以就送了。”印昀说:“今天岳老板说他又研究了一道新菜式,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品尝一下。”
送花,约饭,这样的套路,只要不是智障都懂是什么意思。
提子不想让他对她抱有幻想,“好啊。那一会儿见。”
“我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
“好。”
结束了通话后,提子又看了看那束花,抿了抿唇,重新投入工作。
叩叩——
“进。”她头也没有抬。
“吃饭吗?”
突然出现的男声让她一抖,抬头看着郑轩,“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呀。”郑轩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我踩着点,约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