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閦佛说出这话的时候,连旃檀佛都有些惊愕。
杀?
三个人,只是怀疑其中有一个是东方人就杀?
“阿閦佛爷,如果真杀的话,那岂不是至少有两个我佛国的僧徒要无辜而死了?”
阿閦佛叹口气道:“枉杀之戒,乃是我佛门要戒,老僧苦修了一辈子,都没杀过一个人。在南极琰浮,四周都是域外蛮夷,他们好杀戮,未开化,动辄就屠杀我的僧侣,就算这样的人,我都没有动过杀欲。我用自己的所学感化它们,渐渐的,南极琰浮才有了十万僧伽……可如今不一样啊,佛国大厦,岌岌可危,若是不用杀戮就不能解决此患,你老僧情愿破戒。”
“说得好啊!”
就在这时候,殿后传来了一声称赞,释迦佛带着诸僧缓缓走了出来,药师佛也正在其中。他紧锁眉头,看了阿閦佛一眼,俨然,实在传递着一个不好的信号。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面对着选择,就比如,眼下就是大义和小戒之间的抉择!”释迦佛道:“和整个佛国的安危和昌盛相比,区区杀戒,何足挂齿?旃檀啊,你到底是个痴僧,呆僧,对面敌人,优柔寡断,比慈悲,难道你还比阿閦佛更慈悲吗?他上阵能杀敌,下阵再传法,你连一个区区细作都不敢杀,那害的将是整个佛国,这比杀一人之过如何?”
旃檀佛面对着释迦佛的斥责,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
本来是让自己监视阿閦佛去了,为什么回来之后,反倒如此斥责自己?
呵斥完旃檀佛,释迦佛这才一笑,朝阿閦佛道:“老佛爷,还得是您啊。星河幻变,难掩皓月流光,人世浮沉,才知名士风度,一听说你在前线斩杀了匪首木河洛,本座就恨不得马上见到你,为你亲自庆功啊。”
阿閦佛一笑道:“为法守教,本分也;为佛尽忠,天职也。”
“说得好!”释迦佛看着旃檀佛和药师佛道:“你们也是佛爷,可您们怎么就想不出来这么绝好的办法?三个人,有一个是内奸,既然分辨不出,那就都杀了。阿閦佛,如此智慧,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阿閦佛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释迦佛话锋一转道:“师者,恭传礼法于后辈也。既然阿閦佛有了这个方法,那就当着这两个后辈的面,您动手吧,也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菩萨心肠,魔鬼手段……”
阿閦佛心里咯噔一声。
怕什么来什么,这恐怕就是释迦的终极考验了。
他连旃檀佛的话都不信,他还是没有百分百相信,自己在前线杀了木河洛,所以,就要自己在这大雄殿里手沾五行军的血。
“释迦佛祖,师尊!”药师佛心一横站出来道:“既然这其中定然有一个人是细作,非斩不可,那就让弟子来吧。我师刚从前线归来,劳苦功高,不宜再兴杀戮;另外,我是弟子,这种事,既然我在身边,还是我代劳更好。”
“药师佛爷,这恐怕你代替不了。”释迦佛一笑道:“我佛法讲究亲力亲为,法从己出,见者开悟,既然是阿閦佛的手段,还是由他亲自执行最好。阿閦佛爷,我说的没错吧。”
阿閦佛面色死灰,但嘴角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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