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全党、全军,甚至全国的眼睛都在看着东北,我们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上了。就算是一锅夹生饭,我们也要把它给吞下去。逆流而上,这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真实境地。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别无选择。”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倾尽全力达成我们想要的结果。而不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要知道一旦错失这个机遇,我们在想做到类似的事情,就要花费更多的代价和心血。甚至我们整个民族,都要付出一些无谓的代价。”
“而且很多技术,是我们在错过这个机遇之后再也无法获取的。老李,我们这一代人正处在时代的岔路口上。虽然不能说身上寄托了民族未来的希望,但是我们应该尽可能的为我们的未来少付出一些不必要的代价而努力。”
“我们不能搞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一套。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句话,努力、努力,再努力。哪怕就是外人眼中的不择手段也好,哪怕是千夫所指也好。总之就是一句话,绝对不能让机遇再一次的从我们手中溜走。”
到底还是性格中忠厚的一面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对于杨震口中说出的这些后世所谓的厚黑学,李延平还是多少有些不太理解。但是看着胸有成足的杨震,李延平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杨震的判断。
不相信怎么办?他对国际形势几乎没有什么研究。而且以他的为人品性来说,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是做不来的。尽管在苏联留学过,但学的是国际共运。要是玩这种各方面势力角逐,勾心斗角的心思,李延平还是差的太多了。
见到李延平微微点了点头,杨震在为老战友理解而欣慰的同时心中也暗暗的充满了苦涩。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和狂风骤雨,心中不禁暗自有些孤独与伤感。这个世界,还有谁能真正的理解自己所想所为?
也许除了此刻远在齐齐哈尔的李慧兰,这个与自己同一个地方来的人之外。恐怕就是与自己一向心有灵犀的郭邴勋,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而如今李慧兰远在齐齐哈尔,唯一可以倾诉的张婷又是芳影已逝,一腔心事可向谁述?
在送走李延平后,杨震罕见的没有急着返回作战室。而是就站在这间会客室内的窗子前,任窗外吹进来的狂风暴雨抽打在自己脸上。而进来汇报的袁芷若,看着杨震显得有些孤独的背影,也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为好。
就在杨震与李延平敲定了下一阶段,与美英两国谈判的底线和重点的同一时间。就在奈曼旗伪满旗公所所在地八仙筒内的奈曼旗王府中,同一负责指挥西满地区反击作战的关东军第六军司令官谷寿夫中将此刻正在闭目养神之中,而对身边指针正在指向关东军全线反击发起最后时间下午十五时的马蹄表发出的滴答声充耳不闻。
这位在刚从预备役中被起复的中将司令官,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那是相当的沉着。他眼下表现出来的平静,与他军司令官办公室隔壁,此刻正在进入大战前最忙碌时刻的作战室内,给预定第一批参战的四个师团分别下达命令的众多参谋形成了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