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斗角、相互提防和算计,乃至大家都在保存实力。被长野佑一郎中将钻了空子,连一个伤员都没有抛弃安全的撤离。自己除了获得一个空城,以及俘虏了几十个掉队的伤员之外,几乎是两手空空。
这个结果让那位战役发起之初,自认为此战参战兵力之充足、武器装备之精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而显得很是雄心勃勃的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此次晋西南反攻作战前敌总指挥,显得相当的难堪。
而在三十七师团撤离后,原来张店失守后,龟缩在夏县以北的晋绥军,却是突然神勇无比,立即快速的南下抢占了整个晋南。虽说运城的地盘,还在中央军手中控制着。但是运城周边的全部要点,都被二战区的晋绥军给抢占。只给中央军留下了一条从运城至永济,用来撤退的通道。
二战区这一手,让这位老兄更加恼羞成怒。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更是为了推卸责任,直接向重庆方面告了二战区一状。指责二战区配合的部队,不仅在整个作战行动动作迟缓,而且在作战之中存心保存实力,甚至是一触即溃,坐视日军对中央军猛攻。
非但未能拦截住日军撤退兵力,让其在晋西南二战区腹地,长途奔袭几百公里,增援运城守敌。在晋南战场上空有一个集团军两军,外加两个炮兵团兵力,不仅坐视日军撤离,甚至还主动让开日军东撤路线。此次作战未能尽全功,二战区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而与他存着同样心思的二战区长官,又哪里会是善茬?同样为了摆脱责任,更为了要回运城,也向重庆告了他一状。指责他手中握着几个精锐军,却置整个战场形势于不顾,在日军反击的关键时候后撤,坐视友军被消灭。不仅保存实力之嫌,还有纵敌之嫌。
两个人相互指责,这通嘴巴官司从四四年初,一直打到了四四年底也没有打明白。那位重庆第一人,自然不会处理为自己掌控西北的第一心腹门生。但对那位山西王在短时间之内,也是无可奈何的他,最终还是和稀泥了事。
但此战暴露出来的经验和教训,依旧是无人去仔细总结。除了相互埋怨以及推脱责任,甚至是在寻找替罪羊之外。对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改,或是没有能力去改。
而重庆那位对制衡之术以及权术,玩的异常熟练的第一人。却并未按照当初承诺的那样,将有着池盐之利,并南临风陵渡,渡过风陵渡就是豫陕门户潼关,遏制晋陕豫三省咽喉之地,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运城,交还给那位二战区司令长官。
让他的那位第一门生,就地从参战各军之中,挑选中央军的一个军留守运城。同时为了安抚那位二战区长官,他大笔一挥将中条山区重新划给了二战区。用贫穷的中条山区,置换富庶,而且战略地位相当重要的运城,他这一手玩得相当的漂亮。
至于中条山区,在眼下山西日军已经全部撤退的情况之下,战略位置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那个连粮食都无法自给的中条山区,还是让他二战区头疼去吧。反正运城已经在手,你想要在夺回去想也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