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建方找来十几个混社会的流氓,准备吓唬一下阻拦开弓的村民,结果被陈虎和张兵狠狠收拾了一顿,灰溜溜地溜走了。承建方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找人来恐吓村民们了。
李凡照旧规避团结村村民的诉求事件,却又让谢桃李按照给弱势的村民们提供援助。
也就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李凡终于完成了美容膏的最后的研究,并且制定出了初步的工艺流程。当然,最核心的部分自有他自己掌握,也需要他亲自操作。这个部分就是配置美容膏原膏的部分。
另一方面,设备制造厂也开始着手安装第一台大型发酵设备了。一旦安装完成,李凡就可以着手炮制第一批美容膏。
看似艰难的环境,但李凡是见招拆招,该做的事情一件都没落下,该收获的果实也一一收入囊中,一颗都没有遗漏。
曾兴汉这边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水晶宫私人会所。
“什么?不能再这样干了?”曾兴汉火冒三丈地看着眼前的邓长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邓长河恐怕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邓长河就是团结村所在的海河区的区长,曾兴汉要在团结村修建垃圾处理厂的事情也是他受了曾兴汉的指示,一手操办的。
曾家是京城的大家族,不仅家族成员当官的当官,经商的经商,他们也会培养一些外姓人,资助他们坐上高位,彼此之间又形成一个利益团体。所以,身无官职的曾兴汉能指挥一个区长,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正常的。
邓长河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解释道:“曾少,这几天的新闻你也是看了的吧?各路媒体将这件事爆炒,舆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华安村的村民软硬不吃,继续闹事。要是再这么下去,上面调查起来,我丢官是小事,连累了曾少你才是大事啊。”
曾兴汉冷冷地道:“邓区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邓长河赶紧说道:“不不不,曾少,你怎么能这么想啊?这些年我受你家的恩惠,从一个科长爬到现在的位置,我记着你家的恩情,哪能不报恩呢?这些年,曾少你让我做的事情,我有一件没做好吗?只是这一次实在是不同啊。”
曾兴汉的脸色这才和软了一下,“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李凡,再加上一些村民,你堂堂一个区长,我这边还给你帮助,怎么就办不成这么简单一件事情呢?”
“曾少,那个李凡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的啊。村民在前面闹事,他躲在后面出谋划策进行遥控,那些记者也是他找来的,如果不是他,这事早就办成了。”
曾兴汉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李凡,不是李凡要在团结村修建华安药业的新基地,他会跑到那个地方去修建垃圾处理厂吗?
“曾少,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再闹下去,我们不但建不成垃圾处理厂不说,还会被调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曾兴汉并不死心。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媒体和活跃在网络上的社会精英们都同情团结村的村民们,我们如果一直用强的话,会得到相反的效果,现在上面对引发这种事件的官员,那是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容情。”
“以挑唆村民闹事这个理由把李凡抓起来呢?没有李凡在幕后指挥,那些村民会很好对付的。”曾兴汉说道。
邓长河摇了摇头,“这也不行。李凡不是一般人,华安药业有那么多员工,如果把他抓了,那些员工也肯定会加入闹事的队伍。再说了,他手底下还有一支专业的律师团队,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捕他,我们就有滥用职权的嫌疑,这事要是再被媒体炒作一下,情况会变得更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就是曾兴汉忙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所收获的果实。这个果实没有半点甜味,又苦又酸。
“你回去吧,这件事……”曾兴汉叹了一口气,“按你的方式来处理吧。”
邓长河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讨好地道:“曾少,现在不好对付李凡,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在我管辖的区里,等这段时间风声过去了,我随便给他找一些麻烦,他都会头疼得很。”
曾兴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邓长河退了下去,出门的时候抹了好几把冷汗。
书房里很安静,但曾兴汉的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站在他的角度,他的高度,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跺一脚就连京城都要动一下的人物,怎么就对付不了一个山里小子呢?而且还被搞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