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要是他说明天就给你之类的,那三万欧几乎就丢河里了。
“进去和她谈谈吧,那些东西我可以迟些时候再收拾。”汉斯威尔逊说。
“嗯。”李凡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茶室。
他和许俏寒之间的故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汉斯威尔逊并不了解,而他也没有兴趣解释给汉斯威尔逊听。不过谈谈也没什么,毕竟大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李凡坐到了许俏寒的对面,他不在的时候,许俏寒已经给他泡了一杯金骏眉。上次是绿茶,这次是红茶,这是不是一种心情上的变化呢?由清淡转为浓郁,满满一杯喜庆的色彩。
“俏寒,我……”
“不要说话,喝茶吧。”许俏寒说,平平淡淡。
李凡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
于是喝茶,只是喝茶。
有时候,李凡忍不住会将许俏寒拿去跟郑秀娥比较,他甚至会想,倘若她像郑秀娥那样温柔大方,知性体贴,温婉可人,那该多好啊。可是许俏寒就是许俏寒,她有着鲜明的个性,她是不会为了谁改变的。倘若她改变了,她就不是许俏寒了。
几十分钟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李凡居然适应了这种奇怪的相处的方式,谁都不说话,只是喝茶看风景,心里想着事情,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茶室里的沉浸顿时被打破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李凡拿着手机准备起身去别处接听。
“你就在这里接吧,我又听不见手机里的声音。”许俏寒说。
李凡又坐了下来,滑开了接听键。
打来电话的是是郑秀娥,这是李凡要到别处去接的原因。倘若是谢桃李或者陈虎周兵谁谁的,他才不会到别处去接呢。
“是李凡吗?”手机里的声音。
“嗯,是我呀,秀娥姐。”李凡尴尬得要死。
“怎么不说话呢?”
“我刚喝了一口水……”
“别呛着了。”郑秀娥说,“是这样的,我听谢桃李说你把布吕妮调到京城去了,我托她给你带了一条围巾过来。北方天气特别冷,你正好用上。”
“谢谢。”倘若不是许俏寒就在旁边直盯盯地看着他,他会有更多更丰富的语言,可被许俏寒这么一盯着,他的话就少得可怜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等这段时间忙过我就回来。”
“你在开会吧?”
“嗯,是的是的!”
“那不就跟你多说了,我挂啦。”郑秀娥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的时候李凡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再聊下去,他真的要忍不住离开茶室到外面去接听电话了。
“我给你添点水。”许俏寒提着壶给李凡添水。
“谢谢。”李凡说。
“你对谁都这么客气吗?还是只对一些特别的人客气呢?”许俏寒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作家惯有的逻辑吗?
李凡看着茶杯里已经发白的金骏眉茶汤,怎么也喝不下去。
“喝呀,这壶里还有很多水呢。”
李凡,“……”
可怜的江湖游医。
布吕妮来了,还带来了郑秀娥亲手给李凡织的围巾。
围巾是用黑色的羊毛线织的,简约时尚,李凡围在脖子上很好看。
“李总,你围围巾真好看,我觉得比勒夫还好看。”布吕妮赞叹地道。
“勒夫是谁?”李凡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是谁。
“前德国国家队主教练勒夫啊,据说他是世界上围围巾最好看的男人,不过我觉得你围围巾比他好看多了。”布吕妮笑着说。
李凡却觉得是郑秀娥织得好。多好多体贴的女人啊,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华安村,吃她做的菜,然后睡她的床……
可眼前的事情却由不得他这么率性,华安药业正处在非常关键的时期,他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
“我们谈正事吧。”李凡说道:“布吕妮,你知道我调你来京城的原因,说说你的看法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布吕妮打开她的公事包,取出一份文件放到了李凡的办公桌上,一边说道:“谢桃李回来的时候已经给我说明了情况,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做计划书。这是我的计划书,你看看。”
李凡打开布吕妮的计划书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