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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颜夕知道夜翩翩就是金铭儿,潘妃这么说,想来还不知道金铭儿的真实身份,她自然没有义务告诉潘妃,只是道:“无论是贵妃还是昭仪,哪怕是皇后,也都只能在旁敲敲边鼓,怕是无法真正左右陛下的决定吧。”
“那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陛下如今身体不好,新纳了那位夜昭仪之后难免没有节制了些,这要万一有个长短,易少君可仍然是中宫嫡子啊!”
一句话说得潘妃又是悚然一惊,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想着如何迷惑国主让他同意册立易少群,却忘了若是事情不成国主却先驾崩,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还是易少君。
“为今之计,只有让陛下彻底厌恶易少君,彻底将易少君废为庶人,不仅如此,还要将李后也一同除去,才能绝了后患!”上官颜夕目光冰冷,声音亦是如冰霜般寒冷。
潘妃听了,居然无端端打了个寒颤,看见上官颜夕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她到有些好奇起来,这易少君母子,究竟如何惹怒了她?竟让她不惜赔上自身,也要让他们两个完蛋。
要知道她虽然是扶摇的公主,却已经嫁给易少君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易少君倒台她也没好日子过,就算以后扶摇国主出面她可以重回扶摇,又怎么比得上一国皇后来得风光?
然而此时却顾不上追究,只是问上官颜夕,“公主的意思是……”
她终于又想起来跟上官颜夕还是同盟,又恢复了旧日的称呼,也是借此提醒上官颜夕,没了太子妃的身份,她也还是金枝玉叶,是以很不必把易少君放在心上。
“谋逆。”上官颜夕并不在意潘妃那些个小心思,只管张着红艳艳的小嘴里毫不犹豫的吐出这两个字,她定定的看着潘妃,“只有谋逆大罪,才能彻底整倒一个国家的中宫和嫡出的皇子,只有没了中宫嫡子,贵妃娘娘,您的那些个想头才能有朝一日成真。”
潘妃听了连连点头,“对,公主你说的对,我们且怎生想个法子,能把这个罪名安插到易少君的头上才好。”
“这个自然,至于这里头的运作还得娘娘你好好想想才成,千万莫要着急行事,以免得露出什么破绽。”上官颜夕只负责出出主意,却是并不想真正沾手,在她的计划里,并不想扶易少群上位。
潘妃原也没指望上官颜夕真的会出力帮她,能点拨几句已经很好了。
上官颜夕点拨了潘妃,又唇角微勾,对着潘妃闪了闪眼睛,“且,除了易少君这个中宫嫡子的隐患,还有一桩事,贵妃娘娘不得不防啊!”
“哦?”潘妃关切的将身子前倾,看着上官颜夕,“公主的意思是……?”
上官颜夕不答,反而问道:“未知贵妃娘娘是否信任那夜翩翩?”
听了上官颜夕这么一问,潘妃不免踌躇起来,她与玄夜之间的合作交往自以为秘密得很无人得知,是以也不想告诉上官颜夕,因此想了片刻,面上便做出一副烦闷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