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虽然现在的余喜龄不像以前,总是傻乎乎地让叶暖暖欺负,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担心。
“叫得还真是亲热,喜龄,啧。”叶暖暖脸色微变,很快又镇定下来,脸色极臭地看向乔志梁,满脸嘲讽,“你把她妹妹,她可不会把你当哥哥,她可是连妈肚子里的那个都不承认的,人家可不会领你的情。”
乔志梁脸色一点点变得冷漠起来,这一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叶暖暖也变了很多,在长辈面前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但私底下却自私刻薄,乔志梁说过她,却根本没有半点用,大概是摸准了他不爱多言的性格,面对他这个哥哥,叶暖暖的态度也不怎么样。
看到乔志梁脸色转冷,叶暖暖心里也不太好受,但她就是看不得他哥总是背地里警告她的样子,凭什么,她才是他的妹妹!
知道头天晚上魏敢和乔志梁负责把陪叶暖暖一起出板报的人送回去后,曾真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发脾气走了,竟然生生错过了和乔志梁相处的机会,却不知道自己在班里已经有了脾气坏不负责任的名声。
倒是有同出板报的那两个同学作证,大家这才相信叶暖暖和魏敢确实是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先前叶暖暖说得再多,毕竟空口无凭,明显魏敢跟余喜龄的关系更好不是。
余喜龄对班里这些流言暗语半点也不上心,每天家里学校,生活简单又充实,只要叶暖暖那帮人不碰触到她的底线,说什么坏话,她都不在在意。
毕竟流言能害到的,只有在意它的人。
得知张大芸怀孕的消息,还是余喜华告诉家里的。
周五傍晚,她匆匆赶来家里,说晚上没法过来做事,晚上要在医院照顾许大姑,“是监狱那边来了信,大姑收到信就晕倒了,那边的邻居找不到人,就找到家里来了。”
“怎么就怀孕了?孩子是谁的?许峥大姑的男人和儿子呢?”余二婶正好也在,奇怪地问了一嘴,这离婚了就啥也不管了?当男人的不管媳妇也就算了,那儿子也是上高中的人,也不管她妈?
“说是都离婚了,他们不管。”余喜华摇了摇头,想着许大姑对那对父子掏心掏肺地好,心里就替她有些不值,“孩子是谁的张大芸不肯说,现在孩子都快四个月的,监狱那边说是张大芸不想要这个孩子,要流掉,妈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还得收拾点东西送到医院去,就奶奶一个人在那里看着,我不放心。”
“喜龄,我请两天假,完事了就回来干活。”
许姑父那边本来就是嫌弃张大芸坐牢才要离的婚,现在张大芸未婚怀孕,更是恨不得没生过这个闺女,哪里还会再来管这事,而且余喜华听说,那边已经经人介绍了一个二婚的,处得好像还不错,可能很快就要重新组建家庭了。
余二婶这会也顾不得拦她,赶紧让她去。
等余喜华一走,余二婶立马就去找街坊打听,张大芸先前有没有处过什么对象,想打听出来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虽然心里相信孩子不可能是许峥的,但总要从别人嘴里再确认一遍她才放心,这会她也顾不得什么张大芸的名声了,再说这也不管她的事,这么大个姑娘,自己未婚怀孕,难道还想着纸能包住火怎么地!敢做就得敢当。
等许大姑撑着身体,被余喜华接回上西塘时,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余喜华怀孕的事儿了,还有人跑来问她,许大姑恨不得再晕一次,可这会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地忍下这屈辱。
许大姑在许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往监狱赶,大受打击之下许大姑整个状态都不好,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许奶奶不放心,犹豫了好久,家里也没别的能靠上的人,只能让余喜华陪着去了趟,“你就看着你大姑,别在路上就倒了,到了地方你也别进去,大芸那丫头独,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怕她冲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余喜华心里有数,陪着许大姑到地方,自己就在外头等着了,她也不想看见张大芸。
一看见嘴唇干裂苍白把自己整得不像人形的张大芸,许大姑整个人都有些崩溃,监狱会面就是个小房子,一张桌面对面地会面,许大姑气得也不管站在一边的狱警,拉着张大芸就是一顿扑打,力道并不大,边打边嚎哭着,旁边的狱警知道她的身份也没好拦着。
张大芸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人似的,任由着许大姑捶打,眼泪哗哗往下落。
没见着张大芸以前,许大姑就已经从狱警那里得知了张大芸的身体情况,这个孩子打不得,要是打了,张大芸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再当母亲,甚至可能命都保不住,可张大芸很坚定,哪怕拼着命不要,她也不肯要这个孩子,狱警劝不动她,现在张大芸已经绝食了两天。
“大芸哪,听妈的话,把孩子生下来,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他太脏了,我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