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今天你故意打的电话?”
顾钧笑,“嗯。”
哼,真是别扭的老男人!心眼还特别多,余喜龄腹诽着,挤过去洗干净手帮着一起择菜,不过嘴角还是抑制不止地往上翘。
用着同一个水龙头,明明是洗着菜,洗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手绞到一块儿去了。
余喜龄大概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上下两辈子,开天辟地第一遭,虽然见过“大世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事情落到自己身上,还是紧张的心嘭嘭直跳,不过感受到顾钧微潮的手心,和格外剧烈的心跳,余喜龄心里平衡了。
“水龙头,唔……”余喜龄含糊地提醒,顾钧随手一掰,哗哗的水流便止住了,空气里躁热中泛着甜,只余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在静谧中一下子变得格外明显起来。
早知道不关水龙头了,余喜龄迷迷糊糊地想着……
从厨房到卧房,余喜龄压根不知道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只知道顾钧的力气很大,似乎是他一路把她抱进房间里去的。
紧接着……第一次真枪实弹上场的顾钧,秒了。
秒了?
“顾钧,你是三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余喜龄磨牙,她后悔了,应该婚前验货的,现在退货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或者是上了年纪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顾钧脸色微黑,轻哼一声。
余喜龄一愣,她刚刚说出来了?不过转瞬她就没有办法再思考,脑子里像装了团浆糊,顾钧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质疑男人的能力的后果,她承受不来。
清早起来,余喜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就撞到一堵温热坚硬的墙上,睁眼一看,顾钧微笑着看着她,余喜龄迷糊了几秒回过神来,脸上现出恼怒的神色,揪着被子一滚,翻到了另一边。
顾钧闷笑着把将自己裹得像蝉蛹似的余喜龄拨过来,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早安,老婆。”
“……!”余喜龄闷在被子里轻哼一声,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她现在手软脚软,连根手指头都软到不想动弹,不过身体清清爽爽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完整的。
完整的?血色一点点涌到头顶,余喜龄只觉得被子里闷热得慌,这时候顾钧还在扯她的被子,“乖,别闷着自己。”
余喜龄闭了闭眼,自己掀开被子,看向罪魁祸首,然后趁着顾钧没反应过来,捧着他的脸连亲几口,顺手撩拨了他一把,便飞快跳下床出门,钻进浴室里。
感觉到身体的僵硬,顾钧,“……”
张鹏飞等了七八天,终于等到了顾钧联系他,因为电话里说谈公事,张鹏飞没有带上叶暖暖,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带着从鹏城带来的洋酒,就去赴了约。
去之前张鹏飞志得意满,不过话谈到半途,冷汗就哗哗直往外涌,面上却还得逢迎着恭维着。
听到乔志梁谈笑间,就跟人说妥了一系列的发包、采购的的事,张鹏飞心里就发虚,而且这个外公工程还是指定由他来接。
房地产工程任何一个项目牵扯的公共利益都很巨大,只要能拿到工程就是铁赚,尤其是像乔志梁牵线的这种,跟对方房地产的管理层勾结,这其中能做的文章,能够获取的利益,张鹏飞光是想想,又是一脑门子的汗。
要是正常的发包工程也就罢了,但乔志梁他们谈的,分明是最大可能地追求利益最大化,张鹏飞目光掠过酒席对面的材料供应商,他在海市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大型采购机构,正规有质量的材料商,这里没有一个!
而酒席上的一个徐总,据他所知,他供应的钢材根本就不合格,先前他们公司的采购还被这个徐总坑过一次。
以次冲好赚取回扣,这是犯法的事!
他是盼着靠着大树好乘凉,但是没想着上贼船啊,早知道乔志梁野心这么大,他哪里还敢上赶着巴结。
“鹏飞?”乔志梁看了眼张鹏飞,眼底讥诮,“敬褚总一杯,要不是褚总,这么好的事可轮不到你们远洋。”
张鹏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姓褚的瘦削男人倒上酒,再双手捧杯,先行一口喝掉,他得多喝点酒来压压惊。
这一顿酒,从饭店喝到酒店,直到凌晨才由着几位老总被人扛着,刚刚还喧嚣热闹的包厢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张鹏飞看着自斟自饮的乔志梁,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发毛。
叶暖暖这个哥,不是公职人员吗?他怎么?怎么就胆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