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无数个念头。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个帮手,才能和辛德瑞棠抗衡。
威尔王子心不在焉地说:‘随便你。”
马上就要成为终身伴侣的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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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德古拉·京不知从哪变出一本烫金的小册子,像是广告合集一类的东西,指着上面的推荐图,“墓地合葬式婚礼,安静无扰。让新婚夫妇共处一具棺材,体会灵与肉的共鸣。”
纪棠一脸懵逼。
“不喜欢?那这个呢,悬崖高空降落婚礼。手牵手从六千公尺的悬崖跃下,然后近地滑翔,让新婚夫妇从生死中感悟真爱的珍贵。”
纪棠二脸懵逼。
德古拉·京苦恼地摸摸下巴,翻了两页,“都不喜欢啊,那湖底水怪婚礼……”
“别说了。”纪棠紧急喊停,做了个休止的手势,“有没有最最最简单、质朴、迅速的婚礼?”她可不想在婚礼中途心肌梗塞,或者患上幽闭恐惧症、精神分裂之类的。
“有啊。”他立马合上了那本小册子。
纪棠毫不犹豫地说:“那我们就选那个吧。”
德古拉·京站起身,一手撑着她的椅背,将半个身子倾过来,直勾勾盯着她,“你确定?”纪棠老脸一红,不自然地把头扭了过去,“嗯……啊!”
她刚一点头,就被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天翻地覆,眼前一花,辉煌明亮的餐厅,瞬间转换成了幽暗曲长的走廊。
“喂!你……”她恼怒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吓死我了,你事先知会一声好吗?”
“我已经问过你了。”他的胸腔因为闷笑而微微震颤,“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亲爱的。”他长腿轻迈,两边的油画便从她视线中飞快往后退。
他走得这样快,却也抱得这样稳。稳到她心猿意马。右颊压着他光滑的衬衫,凉飕飕的,愈发衬得她皮肤滚烫,像发烧了一样。她从下往上看他的脸,心里那根弦,便无知无觉地被拨了一次,又一次。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抱我了?”这话说得撒娇似的轻,丝毫没有震慑力。
德古拉·京把脸低下来,在她发间嗅了一嗅,鼻尖擦过她的耳后,嗓音喑哑,低低地说:“亲爱的,最简单的婚礼,当然只有一道仪式了。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话音刚落,他一脚踢开房间大门,将她掷到了绵软的大床上。
迎着一缕丝薄的月光,他带着一抹莫测的微笑,开始动手解领结。
纪棠这次是真的感觉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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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的马车停在王宫门口。
她被侍女领着,来到城堡后的花园,见到了阔别不久的妹妹。
凯蒂穿着一身华丽的巴洛克式黑裙,层层褶皱,纱调轻盈,脖间点缀了一串血月形状的黑宝石项链。一个侍女正跪下来给她穿鞋,浮花锦缎的鞋面,纤尘不染。
她高贵得像个真正的公主。
夏洛特一下就妒红了眼,“凯蒂。”
“你来了。”凯蒂慵懒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退下。
整个花园里就剩下姐妹两人了。夏洛特坐到了她身边,从头到脚打量她华贵的首饰,眼神中赤/裸/裸地写满渴望。
“想要吗?”凯蒂虚睨了她一眼。心中暗自不屑,她这个姐姐,实在蠢得毫无遮拦。
夏洛特嗤笑道:“难道你还能把威尔王子让给我吗?准王妃殿下。”
“威尔是我的!”凯蒂拼命告诉自己要庄重,可面对这个老对手,还是忍不住要和她生气。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冷淡地说:“你知道辛德瑞棠马上就要嫁给城主大人了吗?”
“什么!”夏洛特不敢相信,“辛德瑞棠?”
于是矛盾迅速从内部转移向外部,两人又从对手变成了战友。
凯蒂恨恨道:“没错,就是辛德瑞棠,这个贱人趁陪伴我在王宫的这段时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勾引了城主大人。”
夏洛特马上和她同仇敌忾,一起咒骂起辛德瑞棠来,“真是不要脸!那可是城主大人。”
“与其让她压在我头顶上,成为城堡的女主人,我倒宁可那人是你。夏洛特姐姐。”凯蒂终于抛出了自己的计划。她颇有深意地握住了夏洛特的手,真切地说,“毕竟我们才是亲姐妹,不是吗?”
夏洛特这种胸大无脑,空有一张脸的蠢货,明显比辛德瑞棠更容易控制。虽然,让她嫁给城主,实在是便宜她了。那个人……即便她不愿意承认,不管是地位还是长相,魅力还是魄力,都胜过威尔一百倍。
“姐姐,永夜城女主人这个位置,你想要吗?”
当然,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