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先生脑子有问题,他总会时不时地变成另一个人。”
“我们先生没有病,你不准这样诋毁他!”
管家有些愤怒地反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先生现在不愿意给你吃饭喝水了,你没有几天能活的了,要是想活下去,再去求求他吧!”
孟何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
看到管家要走了,她才开口:“你不可能不知道,他有时候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管家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停滞地站在原地。
孟何干枯的心里忽然升腾出一种情绪,这样的情绪让她笑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倒是挺好的,没准一觉醒过来,他变成另一个人,反而愿意让我吃饭,还可能让我走了呢,管家先生,到时候……我绝对要在他面前狠狠地说你的坏话的。”
管家没有再理她,也许以为她已经被刺激的发疯了,直接走出去,悄无声息的把门关上了。
孟何一直在床上躺着,感觉到从窗外照进来的光一点点变得黯淡,最后,黑夜降临了。
果然,一直没有人搭理过她。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虽然心理上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生理上的饥饿和口渴还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反应。
她感受到极度的不适。
宝宝……
她忽然间再次想起了自己那从来未见过一眼,不知长相,甚至不知性别的亲身骨血,想流泪,眼底已经干涸的无法挤出一滴泪珠。
她的孩子,到底在哪呢……
难道,这就是她生命的终结了吗……
别墅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江景寒不知道在抽第几根雪茄,神色漠然。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毕竟从前也有过不少的床伴,这一次的就更绝,他一觉醒来,直接就躺在他的身侧,陪他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管家很惊讶,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孟何居然过了三个月,江景寒都没有厌弃她。
江景寒换女人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基本两周换一个。
前三个月,这女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他一般晚上谈完生意回来,回来之后她就已经睡着了,他倒也不在乎,倒床就睡,同这女人来一场激烈的运动后,相拥而眠。
他习惯了她这个人形抱枕,却没想到有一天她不迷糊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反抗。
“先生。”
管家在旁边恭敬地唤了他一声,然后踌躇着,还是说了出来,“那位小姐已经在楼上不吃不喝过了八个小时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脱水了,情况会变的很严重。”
江景寒猛地吸了口雪茄。
“那几个人怎么样了?”他问。
“目前在警所中关押,二十四小时候就会依照法律被放出来。”
江景寒沉默了一下,问管家,“她说我有精神病,是真的吗?”
“您怎么能听她胡言乱语!我跟在您身后快要三十年了,您什么时候生过大病!”
管家急急地反驳他的话。
江景寒猛地起身,快步往楼上走去。
他走到孟何的房间,在门口停了十几分钟,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
月光照在了孟何苍白的小脸上。
她紧闭着双眼,安安静静的躺着,呼吸虚弱,看上去已经如同死去一般。
江景寒面无表情地把门再次关上了。
他不发一语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静静的黑夜中,他回想孟何的话,忍不住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有些发旧的日记本。
日记本上有一个八位数的密码锁,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锁,却很久都没有翻开里面的内容。
他还是忍不住地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是你,你也是我……
江景寒,在上面写点什么。
和我进行一些交流吧……”
只看到这句话,他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把日记本扔到了一边。
日记本受到撞击,自动地就重新上了锁。
他脸上露出惊吓的神情,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积累在心中已久的愤怒。
那个女人,愿意去死,也不愿意对他求和!
明明下午的时候,她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之后,却反而倔强起来了?
他起身,快步走出去,对着楼下大声喊:“管家!把医生找过来,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出事,我要她醒过来,马上,立刻,现在!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