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彦攥起寒池的手,手上一用力便往房间里拉去。
溪妃气得跺脚:“王,你偏心你偏心,南雏犯了错就不罚了吗?”
南羽彦邪笑:“谁说不罚了,本王这不就要罚了吗?!”话闭已经将那个徒手挣扎的女子拖进房去了。
房间门应声而关,已经拆下了喜气洋洋的鸳鸯枕,房间里才是素色的装饰,正如怀中的女子,不施粉黛的脸,偏偏就迷人得紧,很快困住了他,他邪笑着低下头去吻她。她不依,用尽了力气去挣扎,他想,很好,像一头难以驯服的小兽,她是真的再挣扎,而不是欲拒还迎,那么,喜欢慕容岸就是真的了吧?不知道刚才树丛里躲着的黑色身影有没有将方才的一切看在严重呢,溪妃啊溪妃,这个时候,你可一定不能让本王失望啊。
殿外,房门方才关上,溪妃上前一步便将小晴一脚踢翻在地,哪里还有方才的娇媚姿态,趾高气昂,便是一只骄傲的孔雀。“该死的奴才,也不知道找个地方!真是和你那不要脸的柱子一样,迷惑王上,媚蹄子!来人,将这个拖下去乱棍打死!”
“娘娘,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啊!”
小晴被宫人拖出去,一个生命就这样失去,而这个世界除了给他飘飘洒洒的落叶而外,什么也不曾给。溪妃站在门外,气得直跺脚,她不能推开门去打南雏两个巴掌,更不能再这里撒泼,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把王从里面拉出来,这一着,她走错了,算错了!都怪她,都怪寒池!我绝对不会让你好死的。
房间内,阳光从宣纸窗里投进淡淡的光,南羽彦的脸在影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如恶魔般侵犯,她想,终究还是躲不过,手上发力,扬手便朝那张俊美的脸打下去。还未触及,便被抓住,他眼睛里仍是戏谑:“果然有个!难怪伯卿这样喜欢。”
“放开我!”她冷冷道。
“啊?夫人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他仍旧一手握着她要打下来的手,一手将她另一只手紧紧圈住碧在身后。
除了慕容岸,她再也不曾与一个男人这样近,只是此时没有娇羞,有的只是愤怒!
“我什么身份?寒池不过一介草民,王要杀要剐,请便。”
“轻视生命?!很好,不让你死一死,你便是不知道活着有多好!你想死,这很好。”如果能换回那些想活着却没办法活的人,更好,“哼,你以为你是谁?”
手腕迅速的改变了方向和力道,一个转身,寒池被抵在墙上,南羽彦的手毫不客气的掐住她的脖子,稀薄的空气被阻隔,他当着是要她的命,她长的满面通红,可笑的想,她这是要死了吗?
他看着她一点点的失去力气,一点点的失去挣扎,面色从酡红变为惨白。可以,这就够了,他松开手,满意的看着她趴在桌子上大口的喘气,他笑:“呵……夫人可明白了?别把自己想得多高尚,用死来威胁本王吗?不妨让本王告诉你,本王这一生做得做多的事便是杀人,你死了,本王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当然,于你而言,死说不定还是一种解,难过的人,只有伯卿而已,本王倒是乐得看伯卿伤心。”
她有听错吗?他这样说,是劝她不要轻易寻死吗?念头一闪而过,她捂住胸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其实他说得没错,死,远远比活着来得容易和简单。
她终于呼吸足够,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恨恨的灌下去,再抬头时,冷然道:“你早晚会后悔留下我的命!到时,我要你加倍的感受要死不死的感觉。”
“要死不死的感觉吗?!那有什么困难,本王不就是一直这样过来。”他说完,惊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态度稍稍有些缓和了些。面上去多了些寒霜,早已退得分毫不剩。
两个人漠然的坐在桌边,各怀鬼胎,各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