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暗,鸟兽归巢,繁华的宫殿里却清冷得出奇。
南羽彦难得有好兴致,吃饱喝足了,便道:“你来宫里也好些日子了,还没有好好出去逛逛吧,朕带你去看看。”
寒池笑笑:“怎么没有出去过?还看见了不该看的,差点没丢了小命呢。”
南羽彦微微眯起眼睛,感叹:“女人啊,还真是记仇,你以为你的命还小命呢,朕告诉你,要是那晚上来的不是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寒池冷哼:“暴君。”
南羽彦爽朗的笑起来,伸手来拉她一把,寒池轻巧的避过,跟着他走出清凉殿。
宫里总是富丽堂皇的,春花秋开冬虫夏草,总是有办法在这里存活,这里好像真的有主宰万物的能力,但是终归亭台楼阁,孤芳自赏罢了。
夜晚的王宫更多的是估计,花园里到处都挂满了灯笼,张安和几个宫人远远的跟在身后,偶尔路过几个妃嫔,遇见了她们远远的行个礼,也不敢走过来,寒池看着那些垂着头匆匆离开的妃嫔,心里一阵怅然,问道:“那些妃子为什么都这么怕你?”
“因为靠近朕,她们可能就会有麻烦。”
寒池皱起眉:“溪妃?至于吗,就算没有犯什么错,只是靠近你也得死吗?她们毕竟是你的妃子?你从来也不管一管的吗?”
南羽彦悠然的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笑:“朕管什么啊?你知道这后宫里有多少妃嫔吗,有多少,朕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朕是人,不是神,守护不了所有人,更何况……”他顿了顿,“后宫,本来就是一个战场,弱肉强食,如果不能自保,那么朕能帮一时,也不能帮一辈子。”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要那么多的妃子,选择一个你喜欢的,好好去疼,不就好了。”
南羽彦偏过头,想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她,随即哈哈哈大笑:“哎哟,真不敢相信,楚凝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当真还是那个舞枪弄棒的傻丫头吗?凝烟你也是一个大将,也常常接触宫廷,你告诉我,有哪一国的君王,只有一个女人的。”
寒池哑然。自古帝王多情,哪一个后宫不是尔虞我诈你争我斗。
南羽彦继续道:“刚刚过完焰火节,凝烟可知南禹国的焰火节从何而来?”
寒池摇摇头,当真是只知道南禹国的焰火节何等繁荣,却不知道,究竟从何而来。
南羽彦走到一块青石板旁,翩翩落座,他用袖袍一扫石板上的落叶,朝寒池招手,这动作,没有一点的轻浮和过激,有的只是邻家哥哥的温暖,他浅浅的笑着,那笑未达眼底就散开,仔细的看,看得见里面丝丝的悲伤,这悲伤让寒池揪心,总想钻进去看一看,他的伤心,来自于哪里,“焰火节啊,说起来真是很久远了,我南禹国的开国君王是一位明君,勤政爱民,国家才成立那些年,在他的悉心治理下一改以前的弱,渐渐有些繁荣的景色,那些年,他每年都要微服私访,一探民情。然后,他在水乡认识了一个女子名叫焰火,这个女子人如其名,热情如火美丽如烟,最难得的是有一个悲悯世人的善心,才子佳人相遇,自然成就一段佳话,焰火认识他时并不知道他是王,所以难得的交付了真心,好好的爱了一场,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王,即便是再怎么贪恋红尘,也要回到该回到的地方去,王要回宫时,向焰火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原本以为焰火肯定会开心,不想焰火大发雷霆,说什么也不和王回去。那时,焰火怀中有了龙种,王担心他,不顾一切将她带回宫中,对焰火,王算是极尽宠爱,只恨不得打造一个金色的牢笼来把她关起来……”
寒池坐在她身旁,他带着磁的声音就在耳边,悲伤的,缓慢的,像是有一种魔力,将她的心揪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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