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暮雪,你没有过即便是身在人群中,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恐惧呢?你有没过那种时候,觉得自己最亲密的人,变得前所未有的陌生,拼了命的想要去抓住,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问月猛地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她又做噩梦了,梦里她穿着战袍在战场上杀敌,一身战袍的她英姿飒爽,可是一转眼,她就从山崖上掉落下去,山崖好高好高,仿佛没有底,她掉下去的时候,看见满天都是鲜血!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梦,那些梦像是被剪辑成了碎片,每天都会不同的拼接,可总是连不起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起手去擦额头的汗,房门在这时候被推开来,是龙暮雪。
龙暮雪偏爱白色,一身白衣一头墨发,使他无论何时看上去都如仙人一般不真实!
“又做噩梦了?”龙暮雪走过来,步履轻盈,几乎没有声音,这个人的内力真是告到深不可测。
问月松了一口气,朝他笑一笑:“还是那些梦,很奇怪,你说为什么我总是梦见我穿着战袍去打仗呢?而且我总是梦见一个男子,我梦见我掉下山崖的时候他好像很伤心……龙暮雪,你说这些是我以前的记忆吗?”
“你希望是吗?”龙暮雪淡淡的笑着,面对问月,他总是这样温和,只是这些是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我以前的记忆是充满和伤心地,那我宁愿不要记得。况且……况且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龙暮雪的身子不自觉的一僵。
“龙暮雪。”
“嗯?”
“龙暮雪……”她还没问出口,已经率先红了脸,其实是想问他,你会离开我吗?或者,有一天你会不再理我吗?可是这些话,总觉得太过亲密,龙暮雪对于她,是救命恩人,是朋友,是伙伴,是师傅,也是她唯一的信任,可是即便这样,这些话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尴尬的摇摇头,“没有什么。”
龙暮雪看看她欲语还休的样子,心里一阵酸!如果能早一些认识你该有多好?如果能让完好无缺的我遇上你该有多好?他觉得她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是懂得的,可是如今,懂得,却再也担不起。
“起来罢,我带你到寨子里四处转转。”
问月的眼睛亮起来,点了点头,一个翻身下了。
龙暮雪失笑,笑后又有些悲凉。
这是回清风寨的第二日,前一日到寨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龙暮雪便直接领她到住处,一路辛苦,她很快就睡着了,若不是噩梦惊醒,她很是愿意睡到太阳高照的。不过当他站在寨子里弯弯的小河边时,她为自己方才的想法羞了。
太阳才冒出个头,寨子里的妇孺们已经在田地里耕作了,这些妇孺孩子们,大多是外地逃难来的,在外受了许多的苦,一路飘零到这里寻得一片乐土,徽风派有规矩,每月都会有固定的日子到集市上为百姓们看诊,看病抓药都不要钱,有些生了大病又没有钱医治的,大多治好了都愿意留下来。徽风派未必会全部收留,当真是无家可归了,便留下来,跟着徽风派的弟子们上山采些药草卖钱,或者自己种一小块地,自给自足,总之,又徽风派的庇佑,是什么也不怕的。
龙暮雪说,这附近的小村落都是住着各地前来的无家可归的人,他曾经救过这座城的城主,诊金是清风寨的土地不缴纳赋税,这些人才能够这样生活下来。
她看见地里欢笑的妇孺们,心里很是感动。
沿着小河往里面走,渐渐到达一个山谷,这里便见不到阳光了,两面的山壁黑黝黝的,看上去很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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