浃背,慕容岸维持着在里面的姿势趴在她身上喘息,她感受着他的体温,手指轻轻的滑过他的背,然后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如耳语一般在他耳边低喃:“慕容岸,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慕容岸……”
慕容岸听着她如哭诉的声音,难过得几乎哭出来。
她们在一起时,都做好了从零开始的准备,也都做好了要不顾一切的打算,想过要彼此信任,想过不能彼此伤害,想过许多许多,只是,才起步,就已经困难重重,何况,如何能够那么清白的与过去再见呢。
问月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又见到了南羽麟。
第二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问月从榻上坐起来时看到慕容岸正坐在案几旁奋笔疾书,远远的看上去是明的封面,不知为何,只是一眼,她就笃定那是奏折。问月想,大概真的是以前的记忆在作祟吧。
慕容岸也听见了敲门声,看见问月醒来,摆了摆手,示意她他去开门。问月便和衣起来了,慢悠悠的走到案几旁,果然是奏折,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好多的奏折。这么多,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啊。
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上奏戎曦国与楚国的战争。战争,蒙受损失的,永远都是百姓,每天看着百姓凄苦的声音该是什么感觉?问月脑袋里迅速的闪过一个紫色的身影,只是一瞬就过去了!是谁呢?
慕容岸走回来,双手扶着问月的肩,宠溺的催促道:“不睡了?不睡了就洗簌一下,把衣服穿上、”
“哦。”她应了一声,道衣架旁取自己的衣服,一面问:“楚国为什么老是来找戎曦国的麻烦啊,楚国的地形,不该是个争强好斗的国家啊。”
传好了衣服,她又去铜盆前洗脸,一面又道:“我记得楚王虽然没什么才华,但是很勤政爱民的啊,不是个争强好斗的人啊,再说,楚国不是一向和齐殷国矛盾比较多吗?如果抢占领土的话,对于楚国来说,也应该是攻打齐殷国比较有利吧……”
得不到回应,问月疑惑的回过头去,见慕容岸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慕容岸,下一刻,她自己也目瞪口呆了。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慢着,楚国。慕容岸说,她是楚国人,她曾经是楚国的女将军楚凝烟,所以……是潜意识里就知道这些吗?
慕容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走过来:“你……想起来了?”
问月连忙摇头,有些气短的道:“没有,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何知道这些。可能……真的如你所说。”
慕容岸似乎松了一口气,拍拍她,重新走回案几旁整理奏折。
问月也松了一口气,虽说那是家乡,可是龙暮雪和慕容岸都说过,她在楚国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父亲被楚国丞相杀害,当年若不是慕容岸及时相救,她该也命丧出国了。还真是惊心动魄,精彩得紧,可惜,作为故事的女主角,问月完全没有感觉了。
还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问月,忽地惊醒,一个转身,身形极快的抽过衣架旁挂着的长箭,迅速的刺向房间里的某个角落。
感觉到危机,从窗外闪进的人影连忙拔剑还手,不过问月剑法极快,且剑剑致命,不过几招之后,剑尖便直指对方咽喉。
“什么人?!”
黑衣男子缓缓举起双手。
慕容岸合上张大的嘴,走过去:“咳咳……问月,这……是我的属下。”
“哈?!”
“呃,自己人。”他伸手拍拍她的手,看着一脸哭丧的卓然,自己也觉得尴尬万分,“卓然,你的武功该好好练练了。”
卓然取下面巾,抱拳而跪:“属下卓然见过戎王,见过夫人,夫人身手了得,卓然钦佩万分。”
问月有些脸红:“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不走大门啊?害我差点伤了人呢。”
“那个……卓然是我的暗客。”所谓暗客,就是秘密为王办事的人,也可以说是心腹。问月自然是懂得的,便有些歉意。
慕容岸将整理好的奏折递给卓然,又例行的交代了几句,卓然便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窗户上了。
慕容岸重新看向问月时,问月已经在案几旁喝茶了,他疑惑的问:“问月,你的功夫是龙暮雪教你的吗?”
“嗯。”
慕容岸了然了,想不到,龙暮雪居然将龙吟啸天教给问月,而不是接任掌门的慕九,那个男人,真的为问月做好了所有的防护准备……竟是,这般不信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