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一起赶出了家门。夜寒雪重,那女子抱着婴儿也不敢回娘家,就在家门口徘徊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发现那婴儿已经没了呼吸,不知道是病死还是冻死的。女子带着婴儿的尸身想要回家,被那男子一顿痛打,还夺了婴儿的尸身随手丢入燃着的炭盆中。女子当场崩溃,伸手就要去捞那婴儿,火舌顺着她的手就烧遍了她全身,她挣扎着爬到了街上,四邻八方都目睹了她被活活烧死的惨状。”
“那男子可有被重罚?”独幽好奇的问道。
陆望舒摇摇头:“警察厅说那女子是自己引火烧身的,而那婴儿是死了之后再被丢入火中,算不上谋杀,顶多是毁尸。族中知道这件事后,族长气的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去了,剩下的族人义愤填膺,找上那男子,岂料那男子不但毫无愧疚,还出言讥讽,说其余族人都是凡人,凡人是不配拥有自己的意志和财富的,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服务像他这样拥有天赋的人,不但如此,他还出手将几人打成重伤。如此一来,众怒难平,大伙儿夜里趁他熟睡之时,将火油淋在他房子四周,一把火将他烧死了。法不责众,警察厅拿这事也没什么办法。但自此以后,陆氏一族对继承了先祖修为的子孙都抱着敌视的态度。”
“原来这其中竟有这样的曲折……”
“所以错不在族人,而且除了排挤我,他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陆望舒淡淡一笑。
“难为你小小年纪心胸竟如此豁达,若换了我,想想还是不能忍的。”独幽咂咂嘴。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老妖精一样么。”
“嘁!混小子,快去练功!”独幽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凶巴巴的嘴脸。
见她终于恢复精神不再沉溺于心事,陆望舒松了口气,开始练习咒法。草地变焦土,焦土生草木,这一枯一荣均在几个弹指间就完成了。独幽对陆望舒是相当的满意,撇开这徒弟继承了先祖的修为不说,单凭着他的聪慧就已经比寻常的修法之人强上许多了,再加上他努力起来真的是不要命,受伤生病了也不休息。现在的陆望舒,已经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说不定能与唐楼中人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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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小子是陆氏一族的没错。”老三瘸着腿,跟在老大身后。
“你看清楚了?”老大肿着半张脸,口齿不清的问到。
“对,我看的清楚,他就是陆家那个不受待见的小子。”老三试图用力的点头,奈何脖子也被摔折了。
“老大,村里那家酒馆就是他家开的,不如……”一个混混舔着脸凑了上来。
“不早说,走!”老大一招手,众人朝着陆望舒家的酒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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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这样啊!”陆易氏抱着江雪,满脸泪痕。
“哼!你那宝贝儿子在外面犯了事,我们兄弟这是帮他拿钱消灾,你应该谢我们!”一个小混混冲着陆易氏邪笑着。
“你们胡说,我们望舒从来不惹事!这钱是拿来进货的,你们不能拿走啊!”陆易氏伸手要去抢,被一把推到在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砸!把这全砸了!”老大一屁股坐在酒馆的柜台上,冲着手下发号施令。
“乒乒乓乓”的打砸之声不绝于耳,陆易氏看着酒馆外围观的人群,哭喊着求助:“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啊!”
“听说是她家那个怪物在外面惹了事。”
“对啊,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说不定是那个怪物在外面伤了人。”
“啊!那个怪物在外面杀了人?那是他家活该!”
“活该!”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从人群中传来,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陆易氏紧紧的护住怀里的江雪,看着街上那一幅幅熟悉的面孔,那穿着蓝衬衣的是书店的王先生,那拎着菜篮子的是隔壁的张婶婶,那长得五大三粗穿着汗背心的是李木匠,这些平日里对她尚算友好的街坊此时都木着脸看着她,任由那群混混在酒馆里打砸。
“我拜托你们,拜托你们去叫警察,求求你们了,请你们帮忙叫一下警察啊!”陆易氏低声哀求着,她看见人群中有几个姓陆的,急切的呼喊道,“陆家兄弟,求求你们了,帮我叫警察吧,求求你们了!”
“老东西!还敢叫警察,你儿子在外面伤了人,叫了警察也是把你儿子抓进去!”老大不知何时从柜台上下来了,一瘸一拐的走到陆易氏面前,抬起腿,一脚狠狠地踹在她背上。